录。但是收费比较高,一分钟一百元。您要是愿意,可以办理一个一年套餐,只需区区十万元,能打的电话可不止一千分钟。”
于果心里:“虽然是设定,但我觉得,你本来就很喜欢钱,就认得钱。暂时还用不着这个,等必须要靠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再麻烦你吧。”
系统:“谢谢您的夸奖。杜阳刚才的话我都记录了,您要是忽然忘记了哪个细节,可以随时调取。”
这时,杜阳怯生生地:“果哥,您还是别叫我杜总了,我哪儿是什么总?放高利贷我只喝口汤,贩毒我也没参与,他那破酒店我也没参股,都是邓长发的生意。”
于果不以为然地:“也许以后你真的变成总了呢,也未可知。我还是继续叫你杜总吧,这不是生分,是为了安全。你也别叫我果哥了,你岁数比我大,而且我的名字比较怪。叫我于也不合适,就叫我老于吧。”
杜阳大惊:“那怎么敢……?”
于果正色:“就叫老于。杜总,你也看得出来,我是讲理的人,称谓是虚的,不必要太纠结。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先忙吧。”
杜阳刚要在什么,回过头看时,车门已经打开了,人已经不知去向,周围的人群并不稠密,可根本见不到于果的身影了。
于果不在跟前,压力骤然减轻了不少,杜阳开始冷静思索起来。于果对他的话除了威慑和恐怖之外,还有激励和诱惑,他仔细想了一下,虽然得罪仲老四的风险很大,可自己是相当于买了一个必然要崛起势不可挡的公司的原始股,将来上市之日,仲老四他们不定也得绕道走,自己可就真的押对宝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笑逐颜开,但又一阵阵地后怕。他还是非常畏惧邓长发和波的,直到现在,他仍不能想象,这兴风作浪称霸一方多年的三人组居然真的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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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一路狂奔,好不容易见到一辆出租车,连忙招手冲上去,旁边有一家四口正要出门旅行的样子,大包包本来要装上去,可波边喊边骂,威胁他们滚开。这一家四口是正经人,有些害怕,只得让开了。
波坐上车,先到了市中区的中心商业区,再跳下来打另一辆车去东新区,接着再换车去西开区,来来回回一个钟头没停,终于来到一处城乡结合部的村落,张望着四下没人,打了个电话:“还在吗?”
电话里面是于果听到后会感到十分熟悉的声音:“我们在。”
波沉下声音:“我跟你们一起走。”
“为什么?这跟原先好的不一样!”
波不耐烦地骂道:“你他妈的,你来胶东有个落脚之处还是全靠我的好不好?你和你老板的‘家伙’也是我提供的,还轮得着你有脾气?”
那边换了一个人:“波,是我。”
波态度略微恭敬了一些:“刚哥,你好。我这不是要跟你们商量么,一起走,算我一个,行不行?我确实也出了不少力,这不是假话呀!”
那人:“也没不行,但我有条件的。你过来,咱们商量商量。但有一,我们虽然是寄人篱下,可我怎么也跟你老板平级,你话还是要客气。”
波心里暗骂:“你他妈两条丧家之犬,还敢跟我这儿装?”嘴上:“是是……”他当然不能告诉左刚,邓长发多半是出事了。
那人正是秃老板左刚,他淡淡地问:“你跟我们走,条件得明确。我们再要一倍的钱。”
波暗骂这混蛋黑心,但也只得咬了咬牙:“好!”
“还有,”左刚森然道,“蛇无头不行,往外跑的时候是非常时期,更要确定谁是头儿。那你,咱们两个,谁了算?”
波愕然,但他也走到了那个农家院,模棱两可地:“我到了,刚哥。”并且敲了敲门。
门打开了,露脸的是老黑,老黑四下警惕地张望,阴森森地:“快进来!”
波跑进来坐下,上气不接下气地:“别他妈到处看了!就我一个!”接着启开一瓶易拉罐啤酒,咕咚咕咚灌了大半。
左刚示意老黑关上门,随即冷冷地问:“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波呵呵两声,:“这个……当然还是刚哥做主。”
左刚的声音仍旧很冷漠:“你大哥对你不薄啊,你为什么要背叛他?”
波一怔:“我……我没背叛他……”可他真的找不到理由来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左刚一起跑,毕竟他绝对不能告诉左刚,邓长发大概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