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了一下,似乎感觉是非常受用的。
这时曹丕又试了试曹操头上白布的温度,当他感觉温度已经有点降低了之后,就再拿出了一块新棉布,重新沾好药汤,敷在了曹操的额头上。如此反复三次之后,曹操不由得长长吐了一口气,说道:“吾儿这汤药还真不错,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我已经觉得头脑清爽,疼痛也减轻许多了。”
“父亲大人受用就好!”曹丕也欣喜的说道:“看来这方子真的管用,那明日孩儿就继续为父亲熬制汤药,再为父亲敷用几次。当初那个郎中曾经说,这个方子是二十一天一个疗程的。如今孩儿已经凑齐了七八天的药,就这样为父亲敷用几天的话,也能够稍稍缓解父亲的头痛了。”
“嗯……七八天的药。”当曹操听到曹丕的话后,略微一沉吟,就问道:“怎么?现在城里的草药不好购买了吗?”
“呵呵,倒也不全是……”曹丕继续轻声细语的说道:“要说其他的药草倒还好,就是这种汤药中的‘天麻’一味主药已经很难寻找了。这几日孩儿找遍了东郡城中所有的药铺,才在一个老郎中那里购得了七两天麻,所以孩儿对这天麻的数量是有点紧张的。不过孩儿已经派遣了家丁,秘密前往济阳、山阳、东平三地购置天麻。要是他们顺利的话,那七日之内总能为父亲带回一些草药来的。”
“嗯!”曹操眉头微微一皱,就说道:“公达啊!现在兖州面临大战,大部分的世家都把货物藏了起来。要想购买草药的话,问那些小商小贩是没有多大作用的。原来张邈的张家是兖州最大的世家,虽然现在张邈已经死了,但是他家族的老底还在。你去问一问张邈留在东郡的那个侄子,要是他家还有天麻的话,就全部要过来。”
“是!属下一会儿就安排人去办!”荀攸在旁边答应了一声。
“是吗?要是张家还有天麻的话,那就太好了!”这时曹丕也语带喜色的说道:“给孩儿开方子的郎中曾经说过,这种治头痛的方法,最好一次就治扎实了。只要父亲你安心静养,孩儿每日前来给您敷药,连续治上一两个月的话,到了来年出暖花开之日,父亲就能够恢复康健了!”
“呵呵,那为父可就托丕儿的福了!”此时曹操的心情不错,就睁眼看了曹丕一眼,说道:“现在你的弟弟妹妹们年纪还小,也只有丕儿是为父能够倚仗一下的了。”
“父亲过誉了!”曹丕听到曹操的夸奖,虽然脸带喜色,但声音却有些宠辱不惊的说道:“父亲生我、养我,孩儿能够为父亲减缓些许病痛,本来就是分内之事,怎么当得起父亲的夸奖啊?”
“为父夸你,你就当得起!”只见曹操微笑了一下,说道:“丕儿啊!以后你还是要多来为父的房间走动,多听听公达等人的韬略计谋。假如为父有一日真的不能理事了的话,那咱们的家业可就全靠你了!”
“父亲这是说哪里的话!”曹丕连忙说道:“父亲您身体康健,连四十岁都没有到,怎么会不能理事呢?现在父亲只是偶尔染了小疾,只要好好将养几天,自然会痊愈如初的!”
“好吧,那为父就好好养病!”而当说到这里的时候,曹操却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以前我见你性子柔弱,不像曹昂、曹彰、曹植那样锋芒毕露,但现在看来,还是你忠孝仁厚,是我最好的儿子啊!如今你的大哥曹昂已经战死,你的小第曹植也不知所踪,而曹彰又只是一个武夫而已,今后曹家的延续也就看你了!”
“父亲……”这时曹丕听曹操说得有些心灰意冷,就犹豫了一下说道:“父亲可是在军务上遇到了难题?虽说现在我军遭遇了一点挫折,但军中的骨架还在。如今父亲内有荀大人出谋划策,外有曹仁叔叔、徐晃将军征战厮杀,迟早有一日还是会恢复实力的!”
“唉!事情哪像你说得那么简单?”这时曹操便叹了一口气,就把自己和荀攸的分析简单说了一下。而等曹操解释完了之后,就有些无奈的说道:“如今这兖州已经不是安身之地了,假如咱们要想寻找一条出路,还只能像公达所说的,去荆州抢袁术的宛城了。”
“对了,公达啊!”曹操又转头对荀攸说道:“刚才咱们说到紧要关头,就被刘备那家伙给打断了,你刚才要说的对付袁术的手段,现在就说出来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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