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阶,坐在君王的身侧。
木雪舒轻移着脚步,一步一步向白玉阶上走去,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众位卿家平身。”站在白玉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伏在地上的朝臣,木雪舒眉间多了一丝霸气,伸开双手淡漠地说道。
“谢昭仪娘娘。”
木雪舒坐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向着自家老爹和弟弟温和的笑了笑。就抿着唇再没有说什么,偶尔看向阿娜的方向时,阿娜连一个眼神儿都不给自己。
随后又是惠妃和太后一起来了,木雪舒站起身见过礼之后,各自坐了下来。
宫妃们陆陆续续地都来了,皇帝才领了李公公姗姗来迟。
大殿内除了太后和阿布斯阿娜等人,所有人跪地大呼“万岁”。
冥铖还是万年不变的冰块儿脸,淡漠地无视身后朝臣们的喊声,领着李公公向那高高的白玉阶上走去,在白玉阶上看到木雪舒的那一刻,冷硬的面孔微微有些软化,蹙了蹙眉,将跪地的木雪舒亲自扶起来,牵着她的纤小的玉手,看着大殿内跪着的朝臣,冥铖冷声说道:“众卿家平身。”
坐在龙椅上,冥铖将木雪舒“顺手”拉着坐在自己的身侧,愣是占了惠妃的座位。
木雪舒尴尬地笑笑,有些抱歉地看了惠妃一眼,看到她抿着唇冷硬的面孔时,木雪舒悄声在冥铖耳边说道:“皇上,这是惠妃姐姐的座位。”
冥铖闻言,没有舒展开的眉头拧地越来越紧了,不悦地看了一眼杵在面前的惠妃,“谁规定这个座位就是惠妃的?”
听到冥铖冷漠的声音时,惠妃心不甘情不愿地在木雪舒下首的座位上落了座,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怒火,再抬首时,惠妃的面上已经带上了大方得体的笑容,只是冥铖冷冰冰的话却在她的心里,如扎了一根刺一般难受。到底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位置吧。这一切都是因为木雪舒。惠妃对木雪舒恨得咬牙切齿,可是这个时候,终究不是她动手的时机,况且,木雪舒腹中的孩子,想除掉的不只是她一人,何不推波助澜,借刀杀人呢?
惠妃这边打着如意算盘,可是太后那里又何尝不是和惠妃一个想法,太后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抿着手中的茶水,太后将惠妃的神色看在眼里,木雪舒腹中的孩子终究是她的隐患,但是现在也不是时候与木府为敌的时候,所以木雪舒腹中的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是她动。既然如此,现在失去娘家势力的惠妃是最好的人选。
也不管这两人盘算着什么,木雪舒看着殿内大臣众妃们投来的恶意的眼光,此时觉得坐在针垫上一般,她现在只希望宴会能够早些结束。
等所有的大臣都依次落了座,阿布斯和阿娜才右手搭在左肩上,向龙椅上的冥铖请安,“阿布斯(阿娜)参见大晟朝皇上陛下,皇上陛下万安。”
“虞太子和公主不必多礼,请坐吧。”冥铖面无表情地说道。
“谢大晟皇帝盛情款待。”阿布斯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龙椅上打量着自己的男人,丝毫不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所感染。
“……”冥铖抿着唇没有搭话,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看了一眼身侧伺候的李公公,李公公低首应了一声“是”,拍了拍手,所有身着冰蓝色的宫装的宫女手中端了托盘,低首小碎步依次走了进来,顺次走至大殿内的大臣旁边站定,托盘中的食物放在桌上之后,又低眉退出了大殿。
冥铖低首喝着酒没有多语,今日晚宴主要是为虞朝公主选驸马,冥铖倒也不急,等着阿娜表态。
果然,在李公公叫了歌舞之后,阿娜在自己的座位上坐立不安,歌舞表演马上结束了时,阿娜才站起身向冥铖说道:“大晟朝皇帝陛下,阿娜此次前来也带来了一支虞朝舞。”
“哦?”冥铖挑挑眉,看着殿内的红衣女子,张扬自信,并非外界传言的那般刁蛮任性。
阿娜将脚上的绣鞋脱了,吉丽雅赶紧将她脱掉的绣鞋抱在怀里。
阿娜无视那些面色难看的朝臣们,虞朝与大晟朝不同,虞朝的女子相比于大晟朝女子的柔弱温婉,虞朝的女子奔放自然,不拘小节。
阿娜站在大殿的中央,闭上那双多情妩媚的凤眸,面颊微仰,两条白嫩的胳膊如一条蛇一般扭动着缓缓举至头顶交叉。这样的阿娜无疑是动人的,她美的不可方物,结合了各种不协调的元素,却在她身上那么协调。
她的脚步微顿,在一阵优美的笛声中翩翩起舞,就像花丛中的蝴蝶一般美丽动人。
阿娜最后一个完美的旋转落地,一舞完,笛声也随之画上句点,大殿内所有人久久无法回神儿。
“皇上,不知阿娜所舞如何?”阿娜黝黑的凤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冥铖的嘴。
“虞朝公主一舞倾城。”冥铖也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既然如此,皇上可愿以大晟皇后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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