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走去,才刚出了门,那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从门口又退了回去,“哦,对了,皇上,那个……”看着冥铖阴冷的目光,那人不自然地咳了几声,“咳咳,就是前些日子在春翠楼的帐是记在你的名下的,皇上有机会帮我结,结了。”
说完,那人看着冥铖黑透了的面孔,正要打算脚底抹油,冥铖下一句话却硬生生地让他停了下来。
“给你一天的时间,查明阿布斯的行踪,目的以及这次来到底带了多少人马,明日上完早朝朕要听到满意的答案,否则那笔帐朕自会让尚书大人去结的。”冥铖没有看那人也知道,那人的脸色肯定臭到了极点。
京城的大街小巷,谁人不知尚书府的嫡长公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唯独对他那个固执的老爹头疼至极。
“好。”齐景墨自然知道这件事情他是逃不了了,早知道就不退回来了。从口中挤出来这样一个字,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
外面侍候的李公公看着齐公子再次甩袖离开,无奈地摇了摇头,每次都是被皇上气走的,然而这齐公子老是不长记性,没事儿总喜欢招惹皇上。
齐景墨是尚书府的嫡长公子,因为打小就成了皇帝的侍读,自幼进宫伴在皇上的身边,只是齐景墨生性风流狂少,不喜在朝为官,皇上就让他在暗处帮她办事,不受官员制度的制约。
齐景墨走了之后,冥铖盯着门口的方向若有所思,李公公低首进来也没有出声打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冥铖搁下手中的御笔,站起身向李公公说道:“摆驾雪轩。”
闻言,李公公低眉道:“皇上,舒贵人去黑太后娘娘请安了,这会子还在御花园陪太后赏花呢。”
“赏花?”冥铖挑挑眉,止住了脚步,“朕不是准许她今日不必问安吗?”
“回皇上的话,舒贵人蕙质兰心,识得大体,不骄不纵,皇上之福啊。”李公公低眉笑着说道,虽然皇上的初心并非如此,乐事,那位舒贵人在皇上的眼中到底是不一样,他伺候皇上这些年了,从未见过他对哪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过,只希望皇上不要太固执,两个人之间少一些磨难。毕竟上一辈的恩怨情仇,不该涉及到下一代。
“福?李公公,你是不是太闲了,既然如此,养心殿所有的院落,都由你一人清扫。”冥铖眯了眯眼,心里不屑,福气?哼。
李公公闻言,欲哭无泪,本来以为皇上对雪轩那位主子上心了,这样提一句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可谁知……
“奴才遵旨。”
“下去吧。”冥铖折回坐榻上坐下来,冷冷地说道。
“是。”
待李公公退了下去,冥铖无论如何都看不进去任何折子,右手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发出“当当当”的声音。
蕙质兰心?李公公这么多年待在他的身旁,从来没有夸过任何人,对木雪舒倒是印象甚好。
冥铖脑海中浮现出那女子娇俏的笑颜,心里有些前所未有地乱了。
烦躁地将手中的折子合上,走出了御书房,看着京城上空的天,冥铖想着,或许,计划得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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