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染听着听着,无声地扬嘴笑了一下,因为没有了面巾的阻挡,笑容越发放大,那鼻尖跟下巴上的红痣显得格外张扬。
她的那张脸本就已经勾引人注意了,在这个凝重的时候,这么一笑,让人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起来。
大家的眼睛不约而同地转向她,似乎在质问她,这么严肃的话题,她到底在笑什么?
唐墨染也不怕他们的打量,她一脸认真,甚至还有一些严肃地说到:“难道你们就不觉得这里面漏洞百出吗?既然要利用他们的血统,为什么不直接找到你们两个当事人?而从你们的手下身边下手?
别告诉我,那么多下人,都跟你们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要不然,我随便去大街上杀一堆人不就好了吗?干嘛如此大费周章?
再者,那个燕塘是去救柳叔的,怎么会跟准备身后事一样?将这么一系列的东西都安排好,还提前写好了小册子?你们就不怀疑当中有诈?”
一连串说了那么多,唐墨染知道他们肯定跟她一样,需要一个喘息的机会,谁料,这一停下来,王吉就忿忿地插嘴进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主子为什么如此厚待你,但是,燕塘作为主子的陪读,从小跟我们一起生活在军营,他所付出的一切,足以证明他的清白。他若有二心,我等也不会有幸活到现在。”
王吉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更是忍不住狠狠地向轩辕战瞪了过去。
燕塘可谓是跟轩辕战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年幼的他,幸得燕塘一次次贴身保护,甚至,还有一次,燕塘甘愿冒充轩辕战铤而走险,换取他的一线生机。
这样的情,这样的义,若是轩辕战因为这相似不久的人,一句话就动摇了自己的对燕塘的看法。
那么,燕塘定是会死不瞑目,活着的人,也会因此寒透了心。
见轩辕战不说话,王吉继续补上一句,“主子,还请即刻差人前往拈花宫,找到巫树,摧毁它,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轩辕战敛目昂起头来,心思显得有点杂乱,很多事情需要他仔细思考,即便他愿意相信燕塘的为人,但是,也不能否认唐墨染的观点。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他哪里有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去跟拈花宫抗衡?
要知道,拈花宫那个地方神秘,处处都是险境,他们这些外人进去,可谓是九死一生。再者,这样一闹腾,必定惊动轩辕沛楠等人,没有证据,那就是蛊惑人心。
依照拈花宫此时此刻在大家心中的地位,到时候,理亏的还是不是他们自己?有谁会相信他们采用了这样的邪术?
不知道什么原因,在这个时候,轩辕战竟然选择了沉默。
唐墨染微蹙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或许,那只是王吉一厢情愿地认为,轩辕战对那个叫燕塘的人感情有多么深厚。
自古伴君如伴虎,在他们这些上位者的眼里,若是那个人不能推心置腹地信任,别人随便这么一挑拨,也可瓦解他们之间那脆弱的感情。
一想至此,唐墨染诡秘一笑,当即回驳了王吉的话,“就算他没有骗你们,你们也证实不了他所说的话,这到底是真是假?说不定,他只是刚刚得到消息,就通知你了呢?既然此事牵连甚广,你一一核实清楚了吗?”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话说出了口,就连唐墨染自己都觉得可怕…
她什么时候对别人的闲事如此上心?眼角下意识地想百里昶御看去,心里想着,是不是因为眼前这个人,让她乱了分寸?
难不成,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已经不仅仅只是恩人了?
埋下心里那莫名的情愫,唐墨染很快便恢复了冷静,她深吸了一口气,凝望着大家那张严肃紧张的脸庞。
半响,百里昶御才率先开口,打破这一片沉默,“不管如何,拈花宫的事情,只能从他们内部入手。就是想查清楚,也不是一件好办的事。”
百里昶御冲着唐墨染微微一笑,抹去她脸上的尴尬,接着说道:“而我们身边,知道如何通往拈花宫的人,就只有当年跟随着家父几名贴身侍卫。”
“既然是月族跟拈花宫联合产生的,问一问离姨,看能不能查出什么线索…”轩辕战说。
“嗯,待我修书一封,告知家父。王吉,这信由你来送,你先行一步,将你所知道的,如实汇报,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别的人看了去…处理好这边的事情,我就回去。”百里昶御说。
这一来一回,都不知道耽搁了多少时间,要不是唐墨染的情况还没有拍案确定,他还巴不得即刻动身。
说来也奇怪,他早早就写信回浮云山,说明了唐墨染的身份,怎么还没有派人过来认证,让唐墨染早日认祖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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