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你老实交代,萧熊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回大堂主,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是萧熊的对手呢?真的不是我。”徐曼丽还没开始说,就已经泪水涟涟。
顾暖挑眉扫了眼冥天,被他手握惊堂木,一副青天大老爷的样子逗乐了,看审讯是严肃的,就算想笑,也必须忍着。
她垂眸,唇角上扬,忍了一会儿,终于平静下来。小时候她和冥天是世交,冥天的父亲和顾老大分管海上和陆地两摊,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下面刚好又生了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从小就开玩笑,要把顾暖和凌寒凑成一对,冥天比顾暖大两岁,从小就是霸王型男生,一张妖娆的俊美的脸从小就惹尽风流债,却从小就对顾暖存着别样的心思,认定了她是他未来的媳妇儿,宠着她,照顾她。
家里大人不在的时候,两人凑到一起看电视,有时候晚了,还会一个被窝里睡觉,不过,那都是顾暖十二岁之前的事情了,后来出现了凌寒,顾暖就渐渐疏远里冥天,也不允许他媳妇长媳妇短的叫了。
曾经,两人一起看电视的时候,冥天被包青天一拍惊堂木,台下皆惊所震撼,一心想试试效果。
长大后,顾老大和冥老大相继出事,顾暖和冥天相伴亡命天涯,过尽刀尖舔血的日子后,卷土归来,一摇身,冥天成了暗星的大堂主,审讯犯人手段狠辣,最有特色的是,审讯时,他总是手持惊堂木,先将犯人恐吓一番,搞心理战术,等犯人心里足够脆弱时,再软硬兼施,往往会受到意想不到的好效果。
大堂主的狠辣威名远扬,进了暗星审讯堂的犯人,只要一听到惊堂木的声音,准会胆战心惊。
凌寒旁观着这场审讯,忽然觉得,以前以为冥天就是个莽夫,只知道耍横斗狠,现在看来,先入为主的观念是错了,冥天是个人才,就拿他的惊堂木来说,那绝对不是哗众取宠,进入这间审讯室,看着满墙挂着的刑具,犯人就已经心里崩溃了一半,惊堂木一拍,三魂六魄早飞掉一半,剩下的,只要靠刑具磨一磨,什么难撬的嘴都能撬开,软硬兼施,方法不错。
徐曼丽还在啜泣,瘦弱的肩膀耸动,显得彷徨无措。顾暖冷眼旁观,觉得这女人一点儿都不简单。
她见过冥天多次审讯,进入这里的男犯人被这么一折腾,也一准儿语无伦次,紧张无措,就算死命撑着,也绝对不像徐曼丽这样淡定从容,懂得以柔克刚,妄想用眼泪做武器,博得他们的同情。
可惜,她真的没有采取对的方法,冥天并不是个喜欢怜香惜玉的男人,如果会,也仅仅会对顾暖心软,别的女人,别说眼泪,就是跪下来求他,他也不会撩一下眼皮。
“这是什么?”冥天果然没有理会徐曼丽的眼泪,从一个黑包里掏出一柄小型手枪,丢到徐曼丽的面前。
徐曼丽看到那柄手枪,先是一怔,然后摇摇头:“不知道。”
“你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瘦猴儿,你来说,见没见过这柄手枪?”冥天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手中握着一柄银色手枪,瞄准瘦猴的脑门儿,嘴里发出“啪啪”的声音,模仿着开枪的声音。
瘦猴脸色惨白,战战兢兢的伏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大堂主,我就是个黑市上卖枪的,和萧熊无冤无仇,根本不会杀他啊。”
“我知道不是你杀的,不过,这柄手枪的确是从你那儿卖出去的。”冥天并不着急,像是在逗弄猎物一样,慢慢的引导着瘦猴。
瘦猴哭丧着脸说:“我说,我说,前些日子,野狼和我买过一柄这个型号的手枪,说是要放在身边防身,大堂主您也知道,每天从我那儿买枪的客人多了去了,有防身用的,也有黑道上用的,寻仇用的,我只管卖,至于人家拿去做什么,那不是我能管的了的啊。”
冥天这才点点头:“你这话是说对了,这事儿你的确是管不了。”
他又转向徐曼丽,皮笑肉不笑的问:“徐曼丽,你倒是说说,这柄手枪是不是野狼送给你的?”
“不是。”徐曼丽一口否认。
“呵呵,还真够嘴硬的,小五,送指纹鉴定进来。”冥天对门外的一个手下喊道。
小五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挺机灵的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份鉴定书,恭敬的递给冥天:“冥哥,这鉴定书鉴定出来,手枪上有这女人的指纹,她做事很仔细,把枪身上大部分的痕迹都擦掉了,却忽略了一个地方,那就是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