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英大殿的群臣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除了震惊便是震惊,竟没想到还有外人能够如此熟透黑齿国的情势。
他们哪清楚,即便自己写就的那些国府策论是针对整个黑齿国的,然而研习的卷宗不还是来自各地呈上来的奏折么?根本没有亲身去勘探过,这与庄珣其实无甚区别,加之王国到底来说并不是他们的,再如何鞠躬尽瘁也没有庄珣这种做过皇帝从大方面考虑的人来得仔细周详。
所以这次庄珣引发的朝堂之辩可以说完全压过了正英殿上这群只知道闭门造车的老家伙。
池泱皇帝目光炯炯望着大殿之下一脸平静的庄珣,缓缓开口道:“不知先生姓甚名谁?师承何处?”
在池泱皇帝看来,能够领悟如此经国大略之人,背后若是没有齐术纵横的名师指导他是怎么都不可能相信的,不过他也清楚,能够写就如此国策之人,也定然不屑于去冒名顶替,加之他身居高位多年,识人无数,这大殿之下的少年一看便是大家风范之人,对比于自己这么个皇帝,气势也丝毫不落下乘。
所以,他很想知道这个少年是谁,师承何处。
庄珣笑了笑,道:“难道不是国家大事重要么?”,言外之意则是为何不问治国名策,偏要问他这么个无名之徒姓甚名谁。
“一样重要。”池泱皇帝也笑了笑,对于他来说,这两件事其实是同一件事,一个年轻后生就能有如此深刻的见识,若是他老师,肯定更加了不得才对,当然,或许会有青春于蓝胜于蓝,只是这种可能性很小罢了。
“师承什么的且不说了,老师也不准我随意透露,陛下若是得趣,便可收下这个,因为我此番前来,也是有一件事想要请求陛下的。”庄珣从袖中掏出另一本薄策,上书《强国十论》。
这东西才是花了他彻夜写就的,《恶国九论》不过是把一些已有的问题写出来罢了,而《强国十论》则不然,真正得花费心力苦思冥想对症下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黑齿国当下的境势与自己大乾还是有些相像的,以前自己便废寝忘食深研国策,如今要写就一篇倒也上手,要不然也不可能一夜搞定。
“这是?”当经筵手略微颤抖神情激动地呈上庄珣所给的那本薄策时,池泱皇帝心中虽然惊喜,但反倒更加迷惑了,且这少年前面还说有事要求,却不知是何事,于是池泱摆手让经筵放好那本《强国十论》,目光转向庄珣道:“这名也不肯说,却又有何事相求于我呢?”
池泱皇帝到底是个聪明人,这会儿也自然清楚这名清秀少年原本便是有求于自己,只不过懂得礼尚往来,先给恶国策,又给强国策,双管齐下,自己此番若是拒绝倒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此时面如冠玉的杨姓公子哥戳了戳庄珣,示意他要识趣点了,看那神色,比庄珣可要急多了,而且她不得不说,庄珣这种做法确实高多了,比自己想的那种直接拿出令牌提亲的法子要好上不知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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