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少寒抬起头,与萧风直视,道:“只要爹让我去,我便有办法叫他们改变心意。”
“好!”萧风从椅上站起,眼带喜色,从殿上下来,手拍上尹少寒的肩膀,“我儿今日让我刮目相看。爹允你去茴桑,待我书信一封,你到了后交于茴桑首领。从兀侈到茴桑水路要四日,我给你十日时间。”
“我一定不负爹的期望。”尹少寒俯首道。
一旁的萧芷凌微微皱眉,心里虽是存疑,但还是走上前,笑道:“我也祝哥哥此番之行顺利。”
接近黄昏,夕姸一个人在屋内呆得烦闷,便独自在首领府游走,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后院,抬眼便见到了萧芷凌,想起以往自己还在无涯居时与萧芷凌的过节,还真不知该怎么面对她,夕姸刚想转身就走,却被萧芷陵提前叫住。
“嫂嫂!”
夕姸只好住了步,转过身来,笑道:“呀!是芷陵,我方才竟没瞧见你。”
“嗬嗬。”萧芷陵示意身后的丫鬟待在原地,独自走到夕姸身旁,道:“是真没瞧见还是假意没看见,我心里有数。嫂嫂,我们何不借一步说话?”
没等夕姸回答,萧芷凌便拉着夕姸到了后院的一角,说话的语气变得慎人起来:“秦思琴,你让你只管缠着我那呆子哥哥,叫他没有与我相争的心思,今日是怎么回事?你竟敢背地里教唆他与我作对!”
夕姸原本就知道秦思琴原先是萧芷陵的丫鬟,却不知道还有这一茬,看来秦思琴是萧芷陵想放在萧梦凌身边控制着他的一枚棋子,而之前在萧梦凌屋外监视的人恐怕不止是监视着萧梦凌这么简单,恐怕要被监视的还有秦思琴。
夕姸想了这些,立马换了语气,露出卑微的表情,委屈道:“小姐你明鉴啊,我可绝没有那个心思啊。只是萧梦凌他也不是傻子,恐怕他是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没办法整日里看着他啊。我是怎么做的,小姐你还不知道吗?”
萧芷凌想了一想,整日里监视着他们二人,秦思琴也的确没有做什么违背她心意的事,于是拍拍秦思琴的手臂,道:“思琴,我成全了你的心愿,让你做了少夫人,你也别忘了,我有本事让你做少夫人,也有本事叫你做不了。我哥哥不过是一时新鲜,趁他还对你有些眷恋,你该用心好好地叫他离不开你才是,多花点儿心思缠住他,和他在一起,才是你该做的,至于别的,像是府里的大小事,就让他别瞎掺和了,分了心思,你就没了用处了不是?”
夕姸一句一句听着,这句句都是语带蜜刺,听得夕姸直冒冷汗,生怕脸上的脸皮就要掉了下来,心里更是想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初她欺负得萧芷凌那番模样,今日被她教训得低声下气,两人也算是扯平了。夕姸表面上只好连连应声好让萧芷凌快离开。好不容易等到萧芷凌走远了,夕姸一路小跑,赶紧回到房中,关起了房门,将面皮一揭,再晚一会儿,只怕不用她揭,面皮就自己脱落了。
夕姸大叹“好险”,却没发现尹少寒早已在屋内,坐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又是关门,又是揭了“秦思琴”的面皮,又是战战兢兢,坐立不安。
“你怎么了?”尹少寒忍不住问道。
“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你到底做了什么呢?害得我差点被萧芷凌发现。”
“她怎么了?”
“自己种的因,自己食的果。算了,无事。”夕姸坐了下来,往嘴里大杯大杯地倒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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