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桑被悲鸣笼罩,领大帐这边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怀可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副将曹西被怀可召来,他看到怀可此时愁容满面的样子,已猜到怀可心思为何。
曹西是怀可夫人曹慧文的侄儿,乃是其近亲。平日里曹西为了想在怀可面前和祺展平起平坐,暗地里和自己的姑姑曹慧文通气,让曹慧文给怀可吹吹枕边风,提拔提拔自己。怀可一来拗不过自己的夫人,二来,身边也的确需要一个自家人在军营中才能安心,于是三年以内,曹西连跳几级,就升到了副将的位置。但是曹西仍不满足,他只盼有一天祺展被自己一脚碾下,自己能做了茴桑的少将军。因此在祺展被怀疑反叛之时,他的反应是最为热烈,也少不了在怀可身边给祺展的“恶性”添油加醋。
曹西见自己的姑父心里不安,于是劝道:“姑父,其实你大可不必为了祺展的事伤脑筋。他若有反意,你不就正好顺理成章地将他除了吗?”
“哎。原本祺展在军中威望就颇高,平日谨言慎行,我对他也是器重,可是前几日生的事,我事后细细想来,祺珏一死,只怕祺展难对我会心存芥蒂,甚至于......”
“姑父,听说今日祺展的大帐里,大部分将士都去了那里为他夫人吊唁,听那里的小兵说,祺展泪眼婆娑,满眼恨意,对姑父你颇有微词呢,若是照这样下去,那些将士多半被他蛊惑了去,他想要为他夫人反了姑父你也不是没有可能,姑父你可是要细细思量,早做打算啊。”
怀可听曹西这么一说,心里慌了,要是祺展那边真的动乱起来,也是师出有名,于是问道:“西儿,我是否该向祺展陪个不是,毕竟此事......”
曹西一听,立马打住道:“姑父,你千万不可,所谓为人君者,虽知错却万不可认错,你若是在他面前低了头,那以后你是领还是他?这样一来,他从今往后的气焰不是更要高涨起来,姑父此事你绝不能为!”
怀可缓缓点点头,“你说的对,我不能。可现在我前去安抚他还是应当。这样,曹西,你与我去一趟祺展大帐。”
祺展大帐之中,他坐在司马珏的棺木前已有四五个时辰了,眼见天已暗下,他仍然滴水未进,纹丝不动,身后的将士跟着司马珏,竟然也一起站了四五个时辰,因此怀可到了祺展大帐前见到这幕的时候,心中的恐慌攀升起来,祺展此人恐怕在军中的地位早已过了自己的这个领。
小兵见领前来,立刻大声报道:“领到!曹副将到!”
将士们闻声统统眼光转向怀可,对领俯,怀可保持着领应有的体面和气势,径直向帐中走去,曹西则跟在怀可身后,狐假虎威。
怀可走进祺展身旁,祺展没有抬头,仍旧一言不吭,怀可看着棺木旁摆放的香,拿起了三柱,道:“我来为祺珏上柱香,祺展。”怀可说完,眼神又示意曹西,曹西点点头,随手也拿起香点上。
祺展仍旧没有声响,只是低着头,眼皮微微颤动了下,怀可的眼睛略微地瞟向祺展,又说道:“祺展,我......你节哀吧。”怀可见祺展没有回应,要搭上祺展肩膀的手又收了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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