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有时是被老秦的夺命电话呼到ktv的。
被老秦挽着走进包厢的前一刻还在纳闷:“你不是在加班么?怎么又翘班了?”
“今儿是什么日子?我当然得陪着我们钟大设计师啦!”
这家ktv钟有时并不陌生,她们学生时代组局就经常跑到这儿来,当时的价位……钟有时记得是66块钱欢唱整夜来着,她们这帮穷艺术生们,就暗搓搓地在大堂等到零点,零点一过,一大帮子人齐吼吼杀进包厢,唱它个一整晚就只点一瓶水。
想想当年还真是穷开心。
这家ktv竟然这么些年都屹立不倒,钟有时也是略有些诧异。不过今时已不同往日,ktv的规模和装修上了档次,价位更是比之当年整整多了一个零。
加上包厢低消,看来老秦今晚得放点儿血。
当然,只有包厢大得阔绰,其余软件设施全没跟上,墙上没有生日装饰,地上没有玫瑰花瓣,桌上没有顶级红酒,蛋糕只有不到六寸。
但钟有时还是很给面子地眼冒星光:“老秦,你什么时候这么壕了?”
“要不是方文盲天天让我加班,我怎么会连给你准备生日惊喜的时间都没有。”
“你知道我的,啤酒管够就行。”
“那绝壁啊!”
还是老秦最了解她,老秦话音刚落,服务员们就敲门进来了。一个服务生手里一篮子啤酒一篮子零食,转眼就摆上了20瓶。
眼看啤酒就快堆成山,老秦才稍微显露出满意地神色:“今儿说好了啊,不喝吐不走。”
秦子彧一边点歌一边问:“怎么样呀,回国的感觉如何?”
这些天秦子彧早出晚归,钟有时除了去见一些零零散散的朋友,其余时间基本在家宅着,当年跟她们分摊66块欢唱整夜的同学们,如今都干戈寥落四海为家了,想想还挺伤感。
但她笑容不减:“只能说这世界变化太快了,我今天去买菜,以前都是问我‘美女啊买菜啊?美女啊要几斤啊?’现在上来就是一句‘宝宝买菜啊?芹菜还是莴笋啊宝宝?’直接给我整蒙了。”
秦子彧笑眯眯的,也有样学样:“宝宝快来点歌!”
可等钟有时真的点了一溜歌单,秦子彧却连连摇头:“还在唱王菲周杰伦孙燕姿,还有皮裤汪?你这些年都没听过新歌?”
“好像……”钟有时仔细琢磨两手一摊,“还真没有。”
“邓紫棋?”
钟有时摇头。
“李荣浩?”
钟有时思量许久依旧摇头。
秦子彧无奈到头只能祭出杀祭:“bigbang?!”这总听过了吧……
钟有时深锁着眉头眼珠转了一轮又一轮,还是不确定:“好像……听过……”
秦子彧赶紧给点上。
可接下来,简直成了老秦个人专场。钟有时就坐在偌大的包厢里听着她唱——
“alaka!
alaka!”
她还真不会。
可已经扭成麻花的老秦一个劲儿冲她挤眉弄眼要她加入,钟有时鞋子一蹬直接站上沙发,反正没外人,她豁出去了——
“不怪我跟不上朝代
这世界变化快
但我不会轻易地狗带!
alaka!
alaka!
我不会轻易地狗带!!!”
此时此刻,一墙之隔的另一包厢内。
正进行到最关键的吹蜡烛环节,所有人都屏息期待着寿星公默默许完愿望、吹灭蜡烛众人欢呼,却在这包厢安静至极的时刻,突然,隔壁传来一声吼破了嗓子的尖叫——
“我不会轻易地狗带!!!”
在场所有人瞬间傻眼,面面相觑,包括今晚的寿星公萧岸。
突然被人这么打断,气氛一下跑偏,他这生日愿望是要接着许?还是算了,直接吹蜡烛?
或许这个包厢里唯一的例外要数几乎隐身在香槟塔后的陆觐然。全然不觉包厢里的氛围不对,只顾低头看手机。
此次比赛报名什么牛鬼蛇神都有,有真的草根,自然也不乏背景人士。不少面上的朋友都或多或少跟他打了招呼,他回国这几天,朋友打来的关照电话就没停过。这些天里收到的简历多到他自打进包厢起就在看,直到现在还没全部看完。
没办法,国内这个人情社会,谁都会有低头的时候。
就比如此时此刻——
陆觐然一抬头,就看见了萧岸和徐子期这对今夜主人翁。
徐子期比他年长一岁,两家颇有渊源,他也一直喊她子期姐。
徐子期对陆觐然而言,就是正宗的“别人家的孩子”,他国内连跳三级毕业,大学只用两年半就修满所有学分,但依旧遭到徐子期的全方位碾压——
徐子期握有经济学和数学的双学士学位,硕士又攻读了截然不同的亚洲研究和电影学。至于她是如何认识萧岸的,陆觐然不得而知。
而她和萧岸这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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