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了目标。
他们考取功名,已不仅仅只停留在光宗耀祖的层面上,更多的是要做北翼的栋梁。
显然,时云舟正是吹了这股风,便是朝气蓬勃,满满向上的激昂。
时成逸在经历过女儿时安心的打击后,格外看重对儿女心性的教育和培养。
他正色道,“每个人出生,都有自己的使命。你努力,自然是好;能考取功名,当然更好。你不必和谁相比,人生绝不止是考取功名,还有更多有意义的事……”
时云舟一听,吓得赶紧跑,“父亲,你又开始说教,也就母亲喜欢听。你说什么,母亲都喜欢听。可我不爱听,我走了,听你唠叨,还不如多看几本书。”
“没规矩!”时成逸笑骂。
看着儿子跑远的身影,他觉得让时云起袭爵才是最正确的作法,竟然还能鞭策儿子上进。
明德帝本就对时云起不能参加殿试耿耿于怀,对时成逸的请求几乎是没怎么考虑就允了。
便是在贡士们参加殿试这日,一纸圣旨下到了建安侯府,时云起捧着圣旨都是蒙的。
世子!他竟然成了世子!
他分明不想当世子!
他更不想魏姑娘一嫁进来,什么福都还没享,就要管这么大个侯府,会累着她的啊。
时老夫人用尽手段争抢了一辈子的东西,最终大家都不想要。
就像于素君开时云起的玩笑,说,“你母亲想得倒是美,把中馈就这么扔我手里。看我怎么扔你媳妇手里!”
侯府终是一团和气了。
与此同时,明德帝还下了两道圣旨。
一道是关于明德帝收海晏郡主为义女,时安夏正式成为了海晏公主。
另一道则是给海晏公主赐婚,夫婿自然是岑鸢。但圣旨很有小心思,明面上写着“陈渊”,用水浸湿后就能看到隐在圣旨里面的字应该是“岑鸢”。
总之建安侯府每天接圣旨就跟吃饭一样,还一日三餐。
京城的权贵们,便知建安侯府已是如日中天。
另一头,时安柔被关起来了。
没有晋王,没有皇太后,只有李家一众人刻薄的嘴脸。
他们关着她,不让她出去,也不给她吃饱穿暖,连喝水都有定量。
时安柔又慌又怕。
她想家,想侯府,想惠正皇太后。
这一次,她不是演戏。
她是做真实的自己。
她的眼泪流干了,在心里一声一声祈祷惠正皇太后保佑自己。
门开了,一个贵气十足的女子走进来,居高临下看着时安柔,笑得张扬,“你就是时安柔?听说你还肖想我晋王表哥?”
时安柔缩在角落里,把头埋在膝盖上,声音慌得不行,“不,我没有。”
她想哭。她好害怕啊!
这个女子她认得的。
这是前世的李贵妃李兰芝,一直爱慕她那晋王表哥。为此和时安夏斗得如火如荼,最后被时安夏弄死了。
嘤嘤嘤,又是想念和呼唤时安夏的一天。
这一次,她真心诚意在心里默念,“惠正皇太后保佑我!保佑我!保佑……啊……”
她的头发被李兰芝扯得往后仰起。
李兰芝顺手一巴掌呼在她脸上,“贱人!下贱货色!凭你也配肖想我晋王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