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咱们的吆喝一准就出来了。”说完,那赵默也不管洪队长怎么答话,拎起胭脂袋子就开始打妆。
松木的台子,夏天的日头下溢出的松香,沁人心头。换上戏服的默二爷,打了头阵,站到了台子上。
“好俊的男人,你看他那脸蛋,比你家压的米粉都白亮。”太子下,几个等戏的姑娘看着默二爷,窃窃私语。
“夜半,我看着家国的大好河山,满是顾盼。
悠长的思念,随着日本侵略者的炮音化为粉末。
我常常想,我的家人在那炮火底下嘶声的哭喊,为何我无能为力,为何他们却肆意妄为!
我们的军队为了捍卫我们手里的每一颗粮食,献出了血肉,我们需要团结,我们需要帮助!
........”
默二爷轻柔的嗓音,渐渐嘶哑,眼角的泪水也盈盈欲坠。
也不知何时,台子下的观众渐渐多了。乞资箱里,也有了钱票,远处,还有背着粮食的人匆匆赶来。
台下,人们看着默二爷的表演,也是睹物生情,或泫然泪下,或振臂高呼。
除了那些人,还有个女孩看得默二爷更是痴迷。
便是这新排的话剧《夜里家园》的写词人,司徒奇。
“默爷,可真有你的。今天你的一场戏,可把咱这次预计的一大半都乞来了,”那泥猴把打来的洗脚水,恭敬的放在赵默跟前,“您赶紧好好泡个脚,早点休息,洪队长说明天给咱放假,默爷你得带猴子我好好耍耍土地公。”
“滚蛋,明天去不去看爷心情,赶紧滚去睡觉!”赵默玩笑似的拍了下泥猴的脑门,把脚放进了盆里,眯起了眼睛。
不一会,门外忽的又想起了敲门声。
“瘦泥猴,还在门外面躲着,是要偷看爷的屁股?”赵默没好气的说道。
“默二爷,是我,司徒奇。”门外忽然传来娇滴滴的女声。
赵默一听是她,赶忙起身。打开了门。
“司徒小姐,你别介意啊,刚才那泥猴一直在我这,我还以为他又来寻我。”说着,赵默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头。
“默二爷,我能进去跟你聊聊吗?”司徒奇低着头,有些忸怩的说道。
“快请进,我一紧张,都给忘了。”赵默赶紧避开了身子。“怎么,司徒小姐,有什么事情?”
“叫我小奇就好,默二爷,你是不是觉得我话剧的词写的还挺好的。”司徒奇抬起眼睛盯着赵默,古怪的问道。
“嗯,当然,你没看到今天的效果吗?小奇你写的词很有感染力,非常棒!”赵默温柔地笑了笑,摸了摸司徒奇的头发。
“哪有,那是默哥你今天在舞台上的表演太传神,简直太完美了!”司徒奇忽然忸怩地拽起了衣袖,“跟我梦里面梦的人儿一般。”说完,司徒奇的脸蛋像是喷了水的蜜桃,美丽非凡。
赵默也是哂然一笑,尴尬的不知手往哪放。
突然,司徒奇猛的扑在赵默的身上,轻轻的靠在了他肩上。
赵默呆了几秒,赶忙推开怀里的尤物,“司徒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像我读西方话剧中的故事那样,对于你,是那么的一见钟情,我喜欢你。”司徒奇咬着嘴唇,一脸幽怨的看着赵默,“我本想憋在心底,可我忍不住,我怕,怕这次巡演一完,再就见不到你,再没机会和你说!”
赵默呆呆的看着司徒奇红艳的面颊和湿润的香唇,心底霎时冒起热浪,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身子也就没来由的向前挪去,把司徒奇柔柔的抱住。
“默大哥,你真是神仙儿般的人儿。”司徒奇碎声嘀咕道,也不知赵默有没有听到,两人顺势倒在了床沿。
红烛香动,纱幔轻扬,屋外夜色昏沉,屋内春光绚烂,一夜鱼龙舞。
赵默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八点过。
司徒奇已经离开,昨晚他和她缱绻温存的那层纱布床单,也是不见了踪影。
赵默不禁摇了摇脑袋,那一朵绯红想来还是女人难舍的挂念,赵默有些无奈的坐倒在窗前的太师椅上。
屋外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赵默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盯着那层雕花小门,有些不知所措。
“默爷,不早了吧,咱们得先去识识山,摸摸水了吧。”听到是泥猴的声音,赵默才好不容易地松了口气。
默二爷这人风流是真,可惜红颜多祸水,疼人容易,收拾这些风流债却是很难很难。
“是得出去躲躲了。”赵默轻轻说了句,起身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