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了刚煎好的药,放于盘子中,轻声道了一声:“公主。”
然后放下盘子,就欲退下。
刘云柯叫住她,然后想了想,又让她走了。
本想问清,这毒是谁下的。但是又想,这世间除了哥哥,恐怕也没人知道有什么毒是她体内所不能对抗的。
回到书案前,喝了药。
是刺鼻的苦,然后到了肚中,半刻钟不到就胃中隐隐作痛,她不想让人发现她的异常,便是濒死,她也只想平平静静的走,最好是突然之间,当有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早就走了。
便去摸身上,看还有没有止痛的药丸,却是往腰间一摸,发现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在书案的不远处,有一个痰盂,是干净的,但是那上面明显写着‘痰盂’两字,看到后就明显一阵恶心,然后胃中一阵翻江倒海。
胃中有股绞痛,是要将所有的东西,都几乎全部呕出。
然后浑身都觉得滚烫,热汗直冒。外面,秦衍在处理从京城发过来的信报,大夫吴玟则被明迩盯着,名为保护,实为监视的,正待在最近的旁边的一个小房间。
听闻书房内的动静,心中大惊,都直接就往那书房跑。
这才距离开出方子不足一个时辰,药不可能现在就能熬出来,便是那药引有问题,也不可能,那药引是他亲自所配,所有的成分都是从他自个药箱里拿出来的。
越想越不明白,而等赶过去时,刘云柯仍旧在抱着一个花瓶,不停的呕。
在旁边的书案上有一只药碗,吴玟走过去,用手指蘸了下那碗底,用舌头舔了舔,又用鼻子凑近那碗闻了闻,不由得心中一骇。
这药,不是他开的药方,而是一种极强烈,洗胃的药。
就是将胃内所有的东西都排出,用来对付经口服毒不久,两个小时以内的患者。
而当下情景,他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对于她现在的症状,服这种强烈的药,无异于就是在她体内原本的毒性未发作之前就折损了半条命。
又介于秦衍秦家公子的身份,这名女子恐怕来历不凡,被人下毒,当下又有人阻止她被医治,会不会,就是有人想置她于死地?
吴玟越想越不对劲,但伸出手去探她的脉搏。
却是被用力的一甩,拒绝。
吴玟心中更是不甘,越是这样抗拒的病人,他越是想医治。这时秦衍也已经赶过来,朝他们看一眼,刘云柯趁机,在吴玟刚略微松手要去跟说什么的时候,就起身撒腿就往的秦衍的身后躲。
这一个动作,就宛若他是个坏人似的。
吴玟更紧皱了眉头,看见她望见自己的目光带着鄙夷、愤懑,还有害怕。
又望向身后那案几上的药碗一眼,霎时一切明了。
那药碗里的,恐怕就是她以为的,他给她开的方子。
那药有问题,她是把他当作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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