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叫夏蝉,他们在土中经过数年深冬的蛰伏,漫长的等待出土的那一刻,只是在他们出土开始聒噪的时候就是消亡的刹那,很短暂的生命!”说到这里,秦政嘴角的笑意更盛:“在西秦中就流传着一句话,夏蝉不可语冰。短暂的夏蝉怎么知道深冬雪景的美好,你说对吗?安妩师姐!”秦政松开安妩细嫩柔滑的玉手,不仅仅为让安妩难堪,反而出言为安妩圆场,这份优雅的风度就让在场无数妙龄女子双眸泛着狂热迷离之色。
言语清淡,将秦天比喻成夏蝉,而将安妩比喻成深冬的雪景。
不过众人却觉得这形象十分的恰当,秦天不正是就像那夏蝉,还未聒噪数天,就死在执法塔中。也只有这一刻,不少无双殿宗弟子也方才记起,昨日就是秦天进执法塔的第三日,他应该死在妖兽腹中。
安妩艳美双瞳不离秦政,后者那优雅的气度让她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语笑嫣然,正欲出声,其美目却好似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存在,猛地巨睁……
墨砚般漆黑的夜,琉璃灯摇曳闪烁着。
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白衣飘扬,秦天平静的走在石道上,弟子的手按在剑柄上。
咔擦!深邃的夜空中掠起一道数丈之粗的雷蛇,照亮了黑暗的瞬间,也照亮了秦天的身影。璀璨广场上,安妩就像雕像般凝固住了,弟子的花容上犹如被抽去了血色,俏脸煞白,目光有些呆滞带着难以置信的望着璀星广场尽头。
那里,有着琉璃灯照不到的黑暗。
“安妩师姐?”秦政目视安妩那呆滞的眼神,心中微微有不喜,音量不由提高了不少。
身份显赫,实力超群。
秦政从懂事以来就顶着无数光环,很少有人会在和他交谈的时候走神,因为没有人敢如此无力,而眼前,这个妩媚的女人却走神了。
安妩其目光却死死盯着那片区域,仿若未听到秦政的声音,娇容上弥漫的的错愕以及呆滞就像潮水般汹涌而出,直至最后淹没了她双眸:“他来了!”
接二连三的被无视,秦政剑眉微挑,只是冷冷的看着安妩。
“谁?”林释晨语气有些冰冷。
“那本来已死在秋季前的夏蝉,就在寒冬即将来临的时候复苏!”安妩喃喃自语道,圆润的弟子随之急促的起伏着,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轻吐道:“莫萧!”
莫萧!
死寂的璀星广场上就像骤然遭遇地震的洗礼,无数人抬起错愕的脸,目光投向那片区域,就连林释晨也转过身,目光略带困惑,秦天这个名字在数日前可谓是声名大噪,然数日过后,这名字就像飘落的枯叶,未有人去注意脚下的落叶。
只是这时候,这个名字却再次闯入了众人的视线,就像先前那道闪掠而过的惊雷,毫无征兆。秦政未转身,而是静静望着安妩那起伏的弟子,隐约间可看到那雪花的一片。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之下,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那脚步声异常稳定,就算是未听到人就能够听出这脚步声中释放出的骄傲,同时这每一步仿佛踏落在众人的心头上,让人的心脏随之跳动。
清风徐徐,拂动了秦天的白衣,更是显得飘飘欲仙,秦天以着不起波澜的姿态出现了众人的视线中,抬起头,秦天看着眼前一张张呆若木鸡的脸庞,脸上没有任何的笑意,脸色一味平静,不快不慢带着独特的韵律走向了璀星广场。
短暂的安静,璀璨若白昼般的广场上徒然掀起了一道道惊呼声:“秦天!”
“抱歉,我从执法塔中走了出来!”秦天目光掠过重重人影落在安妩那呆滞的面容上,淡淡的声音就像惊雷般在众人的耳旁轰隆而起。
“他走出执法塔了?”张帆双瞳猛地巨睁,手上的酒杯砸落而下,咔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