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去准备什么贺礼,只能她这个女儿来。
不过既是南疆王大寿,所送的贺礼就不能太过随便。
更何况今年的寿宴,还要有不少各国的使臣前来。
夜已深,但行宫内的多处院子还亮着烛火。
叶震南因为侮辱了舞婢一事被禁足,还连累了其他齐国的使臣。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个个吃的、喝的,都还不如一个下人。
尤其是跟他们刚来这儿的时候做对比,简直就是莫大的伤害。
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连出入的自由都没有,还得看别人脸色,这哪是使臣应有的待遇。
等到回齐国,他们一定要将此事禀告给皇上。
他们这些使臣,代表的可都是齐国,侮辱他们,就是侮辱齐国。
“把门打开。”倾城公主对着守门的侍卫发出命令。
屋子里的蜡烛几乎快要燃尽,叶震南躺卧在床榻上,被侍卫给拉了起来。
“放肆,本公国睡得好好的,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被人搅扰了美梦,叶震南恼怒不已。
现在连睡觉都不让他好好睡,这是欺人太甚!
当他被拖下床,看到倾城公主站在他屋子里的时候,叶震南立马变了脸色。
“公主,你不能这么对本国公,本国公要见南疆王,只要把事情说清楚……”
“不必了国公,怕是……你已经没这么机会了。”倾城公主面纱的嘴角上扬得厉害,透着不怀好意的讥笑。
她那森寒的语气,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叶震南这才猛然间察觉到,这说不定就是一个套。
那舞婢是自己送上门的,是被倾城公主送来的。
照理说,如果倾城公主真的在意那个舞婢,也不会到第二天才来找人。
想到这儿,叶震南瞪大了眼睛,质问。
“这都是你计划好的,你们这些卑鄙的南疆人,想要害我!
你以为这种雕虫小技就能够骗得了本国公么。
我们可是齐国人,即便是你父王,也不敢因为一个婢女而得罪齐国。
你把我们这些使臣禁足于此,究竟意欲何为!”
倾城公主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被叶震南看穿背后的计谋。
她抿唇一笑,带着几分傲慢和自负。
“少拿你齐国使臣的身份来吓唬本公主。
你以为父王真的不敢杀你么。”
“你们敢!”叶震南想着,自己活了几十年,居然被一个跟自己女儿年龄相仿的给算计,很是恼火。
屋子里的侍卫已经退了出去,在屋外守着。
倾城公主解下了身上的披风,哂笑。
“国公说的没错,区区一个舞婢,还没有正式入宫,为了两国友好,父王不能够因此而动你。
但若是……你对本公主无礼呢?”
她那双眼睛里满了算计,向着叶震南反问道。
叶震南见她将披风直接仍在了桌上,因为之前被那舞婢算计过,所以有了些防备,往后退了退,和她保持距离。
“你……你想干什么!”
他是真的非常愤怒。
原本作为使臣大老远地出使到南疆,已经令他心里很不痛快,现在还要被人算几陷害,都这算是个什么事儿!
倾城公主掩唇一笑,笑声尖锐。
“其实本公主是在跟国公你开玩笑呢,瞧把你给吓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叶震南的暴脾气上了头,眉毛倒竖。
这是把他当猴子耍么,他可没这个心情跟她开玩笑。
倾城公主方才还是笑着的,而现在立马又变了脸色。
她眸光阴冷,缓缓开口。
“本公主想要得到国公相助,帮我对付安阳那个贱人。”
叶震南有些疑惑了。
“对付安阳郡主,为何要找本国公?”
而且,这件事,难道跟之前那舞婢的事儿有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