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与宫云修对战的祁嫣儿发现了流景的异样。
她的瞳孔比夜色还要黑,却又透着如炬的睿智。
“你给他种下了登仙蛊么!”
祁嫣儿的语气非常不客气,显然是夹杂着愤怒的情绪。
宫云修对此供认不讳,面上还带着几分充满狡诈的得意。
“没错,是又如何,你也知道,被登仙蛊反噬而走火入魔,不是常人能够制止得了的。”
“这就是你们风神谷的好手段,岂不知,他会死么。”
很明显,宫云修非常清楚这样的后果。
“那又如何,身为风神谷的弟子,本就应该为大业牺牲。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资格,他应该感到荣幸。”
“大业……何为大业,这就是你们风神谷弟子口中的仁义,好一个杀身成仁。
十几年过去了,你还是跟当年一样卑鄙无耻。”
祁嫣儿一想到当年宫云修所做的事,便怒极。
当年,宫云修用毒蛊谋害夜孤渊,现在,他不惜牺牲自己的弟子。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自私的。
烈怒之下,祁嫣儿双目血红,催动了巫蛊术。
只片刻的工夫,整个场院上方便像是布下了一层结界。
气流汇成大砍刀,向着宫云修而去。
唰唰唰——
宫云修非常敏捷地躲过,那些气刃落在屋檐上,打出了一道裂缝。
瓦片被掀起,掉落在地。
气刃、气梭,如同一张巨网,网住了宫云修。
他能够躲过第一刀,却未必躲得过紧随其后的第二刀。
右肩膀被气刃所伤,衣裳被划开,里面的血肉也给割裂出一道口子。
嘭!
屋顶大有被掀翻之势,祁嫣儿整个人悬在空中,身边的气流都汇聚在一处,任她操控着。
噗——
宫云修喷出一口血来,那些细小的血珠喷溅在了空中,将迎面而来的气梭染红。
由于受了伤,他在屋顶上站立不住,整个人直直地栽倒下去。
祁嫣儿随着他飞下屋顶,站在他面前不远处。
她身后是无尽的夜色,手中还汇聚着气刃,缓步朝他走去。
“我不杀你,但我会让你比死还要痛苦。”
风神谷的弟子们见掌门被祁嫣儿所伤,全都想要护卫,却被长公主府的侍卫拖住。
“尊上!”
弟子们的喊声,都满含担心和焦虑。
宋凌煊这边已经无人敢靠近。
为了保护叶卿颜,他手中的剑刃几乎被染得尽红。
夜色中,他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睛里翘起好看的冷傲笑意。
另一只手搂着叶卿颜的胳膊,也不顾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侍卫。
大王子见叶卿颜安然无恙,甚至毫发无损,心里就狂躁起来。
他真的很想直接那把剑,自己上去把那个安阳给杀了。
但是仔细一想,不至于。
现在安阳只是一个有资格跟他竞争储君之位的人,并不是说她一定就会比自己强。
但如果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伤了安阳,被人挑拨几句,那他以后跟这储君之位就彻底无缘了。
毕竟那帮大臣和百姓眼中,是容不下一个有瑕疵的王的。
祁嫣儿朝着宫云修越走越近,直到他跟前停下。
手中的气刃拥有穿破墙垣的猛力,猩红的眼,让人的意志越发涣散。
另一边,流景想要攻击叶卿颜,被宋凌煊的剑气伤了眼睛。
侍卫们趁机涌上,手中的长矛刺穿了他的肩膀。
骨肉分离的痛,撕扯的痛,对于走火入魔的流景而言,无关痛痒。
但是他流了太多血,以至于行动有所迟缓。
宫云修见没有人能够来帮自己,看向祁嫣儿的眼神多了些妥协。
他双手撑着想要站起身,但看起来尝试了几次都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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