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之言,你何以要下此毒手。”
南疆王见状,想着正好能够借此机会治罪于长公主。
孟贵妃扶着孟与义,声泪俱下,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王上,长公主才害死了大王子的侧妃,现在家兄只是醉酒胡言,她竟……”
祁嫣儿冷然一笑,打断了孟贵妃的话。
“贵妃和孟尚书言重了,孟大人可没有说胡话,他说的都是事实。”
说话间,她一双明眸里泛着冷冽的光芒,令人寒毛直立。
孟家人一听长公主这说法,越发觉愤懑不平。
这说的都是实话,长公主居然还要出手加害,岂不是蛮横无理么。
孟田刚想要带着孟家人向南疆王求个公道,就听到祁嫣儿又接着说了句。
“若是我出手,想必孟家就该发丧了。”
晚镜甚是不屑地瞥了一眼站成一排的孟家人,看出他们这是故意找茬。
而此时,被孟贵妃扶着坐起的孟与义越发严重,口中的白沫越来越多。
他抽搐的幅度也越发强烈,孟贵妃一个女子几乎不能够控制住他。
“这么说,长公主您是否认伤害我兄长了!
王上,求您给妾身作主啊,这么多人都看着呢,长公主欺我孟家,害我兄长……”
那边孟贵妃悲悲切切地控诉着祁嫣儿。
这边,静坐在位置上的叶卿颜一脸淡漠地看着。
她看到,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孟贵妃身上时,尊位上的王后对着婢女附耳说了什么。
之后那婢女便离开了大殿,甚是谨慎地回头看了看。
叶卿颜觉得奇怪,想知道王后那个婢女想要去做什么。
于是她对着身后的流景低声吩咐了句,“跟上去看看,回来后如实禀告。”
流景领命,状若无事地离开了大殿。
婢女夏芝恭立在侧,强行控制着内心的激动情绪,对着叶卿颜解释。
“小姐,绝不是长公主做的,一定是那孟贵妃和孟家人联手,想要害长公主。”
叶卿颜并未说什么,而是不断地往杯中添酒。
不知不觉,她一会儿工夫就喝了整整一壶。
以侍卫身份护卫着她的宋凌煊想要提薪她少喝点,暗暗地扯了扯她的衣裳角。
叶卿颜若无其事地忽略了,毕竟这南疆的酒比她以前喝过的都要醇厚。
可正当她品酒品得正惬意的时候,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口唾沫,直接落入她的酒杯里。
她往旁一看,原来是那些孟家人正在据理力争地想要让南疆王主持公道。
其中一个胡子拉扎、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唾沫横飞,刚才那一口,就是从他嘴里喷出来的。
叶卿颜皱着眉头,将酒杯放在了食案上。
她眼帘低垂,脸色黑了一片,却要让自己平静下来。
孟家仗着人多,又都是位高权重者,一齐发难。
南疆王本就想要找个机会夺去长公主手中的大权,于是便想要趁机治罪。
正当酝酿着的时候,叶卿颜冷不防地开了口。
“贵妃娘娘,您若是再这样拖着令兄,孟家怕是真的要发丧了。”
孟贵妃本能地转头,看向说这话的叶卿颜,显然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叶卿颜站起身,对着南疆王行了一礼,表面功夫先做足了,之后才好接着说话。
“王上,太医迟迟未到,安阳略懂些医术,不如让我来给孟大人看看。”
“不行!人命关天,岂能儿戏!”孟贵妃第一个开口反对。
她更是将孟与义抱得更紧了些,仿佛是生怕别人将他给带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