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的王二狗抬起头来一看,非但没有被吓到,竟然心里头有几分暗喜。因为站在他身前这个个头比他高不了多少,身穿暗黑色和服、腰间佩戴一把武士刀的男子,像极了从电视剧里面走出来的日本武士一般,此时此刻就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就刚才这个日本武士冲着他大发厥词的话,觉得有必要好好地教训一下他。
根本来不及多想的王二狗,就不卑不亢地问道:“看样子,等下,让你们东洋赌坊破费了。不就是赌一把分胜负么,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说吧,咱们赌什么,我愿意奉陪。”
那个日本武士思忖了片刻的功夫后,如有所思地说道:“我看你这位小兄弟,想要急于离开这里,那咱们就赌一个简单的,推牌九如何。每个人从一副牌九里面随意取出两张牌,谁的大就算谁赢了,这个办法是很公平的。”
在当世的社会,一般都是城里人搓麻将,乡下人推牌九。在这个相对闭塞的宁县县城地界,相对于搓麻将这个玩儿,推牌九无论是在城镇,还是再乡下都是十分盛行的,就连小鬼子占领了宁县县城一年多的时间,也开始入乡随俗了。
对于推牌九这个玩法,王二狗前些天早就偷师了那几个赌场老手的皇协军,在一起玩儿的时候,十把牌,他一个人至少失要硬上九把牌。
至于输的那一把牌,纯粹就是他故意输掉的,而这一次,他暗自下定了决心,让这个嚣张跋扈的日本武士输个心服口服,乖乖地掏出来四千块大洋出来。
装出来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后,王二狗轻叹了一口气,答应道:“那什么,既然,你提出来要玩我并不擅长的推牌九,我都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玩过了,也不知道牌技减退了没有。今个儿,正好陪你玩一下,看看我自己的牌技是否有退步,大不了把我手里头这一布袋的大洋留下便是。千金散尽还复来嘛。”
在敲定了赌博比试的形式后,在那个日本武士的带领下,王二狗跟随在他的后边,来到了位于整个东洋赌坊大厅中间的一个赌桌上,两个人隔着赌桌相对而立,那个日本武士面朝着遮挡了前门的那道屏风,王二狗则是背对着。
原本这张赌桌上围拢着二十多个人在此玩牌九,可是当那个日本武士走到了近前,啪啪打了两个响指后,刚才还围着赌桌热火朝天推牌九玩的兴起的众赌徒,俱都摄于这个日本武士的淫威,赶紧把赌桌上各自的赌资胡拉了几下全部带走,作鸟兽散,到其他赌桌上玩儿去了。
不过,由于这张赌桌位于整个大厅的中央十分的惹眼,又是一个穿着暗黑色和服管理这家东洋赌坊的日本武士,在跟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小叫花子再玩推牌九,只待他们两个人站定了各自的位子没多久,就立马引起了整个大厅内二三百个赌徒们的侧目而视,一下子就成为了整个东洋赌坊的焦点。
既然是赌博,尤其还是一局定胜负,必须要有赌资才成。在王二狗的强烈要求下,那个日本武士便叫东洋赌坊里面的服务生,从柜台里面提出来了一只一尺见方的木箱子,搁在赌桌上,由于没有上锁,嘭地一声把盖子掀开,里面躺着满满当当的都是一块块的大洋。
虽然,没有办法对这只木箱子里面装着的大洋进行一一清点,但是,凭借着王二狗绝好的眼力,他觉得怎么着也会有四千块大洋的。这小日本虽说是残暴的侵略者,善于做表面功夫的他们,在这个时候应该是不会耍滑头的。
验证完两个人各自的赌资后,王二狗觉得他应该先发制人,便叫站在一旁的那个服务生,把赌桌上原本的一副牌背面朝上的翻了过去,在胡拉了好几遍以后,并就此打乱了原来亮着的牌面。
再往下,就是王二狗和那个日本武士他们两个人从中选择牌了。秉承着宪兵后主的原则,王二狗率先从背面朝上打乱的牌里面挑选了两张出来,而那个日本武士在观察了好一番后,迟迟不肯下手的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后,颇为慎重地从里面挑选出来了两张牌。
刚才,在周围其他几张赌桌上摇骰子和纸牌、牌九的众赌徒们,也不知道最初是谁先带的头,竟然都抱着一颗好奇的心,围拢了上来。顷刻之间,大厅内的其他十几张赌桌上都没有了人,全部都聚集在了位于大厅中央的这张赌桌。
看到日本武士和她对面的那个小叫花子各自取了两张牌后,围拢过来的众赌徒们俱都睁大了眼睛,屏息凝神,他们在内心深处还都是希望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叫花子战胜这个嚣张跋扈的日本武士,毕竟非我族类嘛。
早已经做到心中有数的王二狗,他并不急于把面前的那两张牌掀开,倒是希望站在他对面的那个看起来略显紧张的日本武士先掀开牌,就采用了激将法,用带着挑衅的口吻,叫嚣道:“你赶紧掀开牌面吧,莫不是怕输给我吧。你要是真的输了的话,你面前放着的那一只箱子里面装着的四千块大洋可就是我的了。”
在王二狗的言语刺激之下,本就性子暴躁的日本武士,气急之下,嘭嘭两声,把他面前的那两张牌给掀开,第一下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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