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就是曾经给他做过人工呼吸并扇了他一个耳朵的韩雨菲。
对于韩雨菲的个人身世和在八路军连里面担任的职务,王二狗只知道她担任八路军连里面卫生队队长,还是昨个儿孙一鸣在介绍她跟韩雨菲彼此认识时得知的。
在王二狗看来,一个八路军连里面的卫生队队长,而且,还是一个女流之辈,不好好地在连部营地救治昨个儿从战场上送回去的伤员,竟然跑到他们村里小院大门口,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让村里面血气方刚的几十个青壮年围在人群里面,这是成何体统?
更加让王二狗感到气愤不已的是,那两个坐在韩雨菲左右两侧的八路军男战士,无论出来搞什么名堂,连里面那么多的男战士不带,为何偏偏要带韩雨菲这个女战士出来抛头露面呢,这让他很是不理解,总之,让他心里很不痛快。
站在人群外围的王二狗气急败坏之下,把别在腰里的那那一支王八盒子手枪给逃了出来,冲着头顶的天上“嘭”地开了一枪。
刚才还争前恐后往里面拥挤的人群,在听到了后边有人开枪,纷纷转过身去,看到站在人群外围一脸怒气的王二狗,手里握着一把王八盒子,枪口对准头顶的天空,不用多想就都知道刚才那一枪就是王二狗所开。
这要是放在以前,村里的这些青壮年们在见到了欺软怕硬的王二狗后,都会十分鄙夷地看着他,有胆子大又看不惯他的人,都会走上前去,奚落讽刺他一番。而现在的王二狗却不可同日而语,他现在可是八路军和村里人口口相传打鬼子的英雄,没有一个人在心里边不佩服他。
此时,见到了王二狗这一副样子后,这些个青壮年立马就傻了眼。反倒是那三个在人群里的八路军战士反倒是显得十分镇定,他们不慌不忙地拨开人群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是王二狗后,那两个八路军战士早就知道王二狗的手枪很准,看到王二狗现在又一脸怒气的样子,自然是不敢再往前迈一步。
站在三个八路军战士中间的韩雨菲,看到王二狗以后,如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可不管现在王二狗的心情到底是好还是坏,现在破坏干扰到了她正常的工作,那就要去跟这个人理论一番,正所谓:无理寸步难行,有理走遍天下。
在众人担忧的目光注视下,韩雨菲大摇大摆地走到了王二狗的身前,左手叉着腰,右手指着王二狗的鼻子,等着一双杏眼,义愤填膺地指责道:“王二狗,你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刚才谁让你开的枪。
“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是奉了孙连长和周指导员的命,在这里征召你们石沟子村里的青壮年参加我们八路军,这连里面需要补充大量的兵源。你刚才开了那一枪,严重干扰到了我们的征兵工作,你对此必须向在场的所有人道歉,并做出深刻的检讨。”
听韩雨菲这么一说,王二狗立马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原来他们是在这儿搞征兵工作,这才让他松了一口气。
自知理亏的王二狗,可不是一个轻易向别人低头认错的人。
这一次,王二狗明知道是自己没有事先问清楚状况,擅自就开了枪,确实是他做的不对。可即便如此,他觉得自己也不能够拉下脸来给在场的人道歉,更别提做什么深刻的检讨。
要说在前世做过特种兵教官的王二狗,一个现代人的脑子的确是好使,只待冲着横眉冷对的韩雨菲把话说完片刻的功夫后,王二狗立马就想到了一个绝好的应对之策来。
脸颊上的怒气顿时就消失不见,王二狗把手中拿着的那一支王八盒子手枪,举高过头顶晃了几下,嬉皮笑脸地冲着身前的韩雨菲微微一笑,强词夺理的解释说明道:“哦,韩雨菲同志,原来你们也是在这儿征兵啊。
“今个儿还真是巧了,我带着两个手下兄弟来这儿也是为了征兵,我也是奉了你们孙连长和周指导员的命令,组建民兵队,也要大量的补充兵员。我刚才开了那一枪,就准备要对着众人说这件事情呢,没有想到你先冲出来跟我先说征兵的事情。”
解释完毕后,嬉皮笑脸的王二狗把目光从身前的韩雨菲身上移开,转而看向了五六步开外连大气都不敢喘的那几十名村里的青壮年们,摆弄了一下手中握着的那一支王八盒子手枪,大言不惭地怂恿道:“村里的哥哥弟弟叔叔伯伯们,你们可都听好了哈,他们八路军征兵是为了打鬼子,我们民兵队征兵同样也是为了打鬼子。
“而且,今后我们民兵队所打的鬼子不一定比他们八路军的少。你们也都知道前两天,八路军的武器弹药和物资补给,可都是凭借我一个人你的能力,从小鬼子的嘴巴里硬生生给夺过来的。你们谁要是加入我们民兵队,待遇比跟他们八路军要好。
“在这里,我向你们保证,每个月发放五块大洋军饷,每个人都有可以配发向我手中这样的王八盒子手枪,以及五十发子弹。怎么样,有想加入我们民兵队的吗?如果谁想加入我们民兵队,就跟着我去村西头的破庙报名。”
把话说完之后,王二狗把枪给收了起来重新别回到他的腰里,冲着身前的韩雨菲嘿嘿一笑,并摆了摆手,便迈着大步走到旁边不远处的那一辆三轮摩托车前,一下子就跳了上去,转动钥匙,发动了摩托车,从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里,驾驶着三轮摩托车十分拉风地开了过去,直接奔向了村西头的那一座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