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进入幻境的时候,我却惊骇的发现我出现在一个农村的院子里面。
“秀儿,赶紧给我滚出来洗衣服,谁让你乱跑的。”
就在我纳闷儿的瞬间,我听到一声怒喝之声传来,不过我整个人身躯却是一颤,秀儿?谁是秀儿?
我顿时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顿时看到一个清秀的女子正不断的朝着井边小跑过来。
大冬天儿,甚至天空在飘着雪花,当看到那脸颊被冻的通红,手上满是冻疮的女子,我整个人却是僵在了原地。
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是我娘,我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断定,这就是我娘,我娘的脸上同样是充满了稚嫩,我猜测,我娘可能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
而我娘跑到了井边儿便是不断的对着一名中年男子抱歉,说他去给炉子换煤炭去了,说着,我娘还将自己的手掌伸了出来,她双手上的确是有着黑黑的煤灰。
“哼,少跟我废话,赶紧洗衣服,今天要是洗不完这些衣服,你就别吃饭了。”
那中年男子对着我娘大喝道,我猜测这中年男子是我娘的表舅,因为我记得我爸跟我说过,我娘在嫁给他之前,就是在她的表舅家。
外公外婆在战乱年代就死了,所以我娘从小就住在她表舅家,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这不过是给她表舅家添了一个苦工,而且还是那种不被当人看的苦工。
……
说完,我娘的表舅便是直接进了屋子,而我娘则是开始在大木盆里面开始洗着衣服,我娘使劲儿的搓着衣服上安歇脏的地方,冬天穿的衣服,都是大棉袄。
洗起来不是一般的难洗,我整个人当时就直接蹲在了地下,眼泪哗哗的就流了出来,我怨恨的朝着屋子里面走去,看到我娘表舅他们一家人,老老小小都在火炉边有说有笑的。
似乎在外面那冻的半死的我娘不是人一样,我恨不得直接过去将他们的火炉掀翻。
但是我知道我办不到,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而后我看着我娘洗了大半天的衣服,饭都没有吃一口,甚至连水都没有喝,而我娘一个人将这一大家子的衣服。
一点儿点儿的提着到了河沟里面,然后一个人将那些大棉袄在冰冷刺骨的河水里面清洗,甚至中途一个不稳,一件棉袄被河水冲了去。
我娘不顾一切的跑进了河里面,河水到了我娘的腰部,我知道,要是这件衣服被冲走了,我娘肯定要被一顿毒打。
我娘将衣服捡回来了,又一点儿点儿的提回了家,中途我的泪水就没停过,一直在流。
就没有停下来过,而最后,回到家的我娘发现只剩下半碗米饭,和几颗青菜,这就是我娘这一天的食物。
我娘狼吞虎咽的将半碗饭吃完,显然我娘根本就没有吃饱,但是没办法,已经没饭了,我娘只能喝水,喝很多很多的水来充饥。
我心中的愤怒越发的浓郁,而且我娘感冒了,很严重,就因为下水去建那件衣裳,所以她严重感冒了,我娘睡的地方是柴房,一床破旧的被子。
每天晚上我看着我娘睡觉都在打颤,而且我娘感冒了,活儿一样得干,却没人管,更没人带去看医生。
我娘足足喝了大半个月的姜开水,这才将身上的感冒给熬好了,但是我娘整个人却瘦了一大圈儿,做活儿也没有以前有力气了,这又引来了我娘表舅的毒打。
几乎每天都被打,终于,有人上门说亲了,这个媒婆我认识,就是我们村儿的,我知道我爸要娶我娘了,我甚至都不知道是谁的介绍。
不过我的瞳孔陡然一缩,我发现这媒婆的身后有着一个淡淡的黑影,当我看清这个黑影的时候,我惊骇的发现,这个黑影竟然是我的老祖。
也就是我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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