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进化与血契

    火影大楼，原本在伏案办公的三代忽的停下笔，取出自己的水晶球开始查看止水反应。

    这宇智波家的小孩此时正望着火影大楼方向若有所思。

    两三秒后，小孩脸上露出故事听到一半戛然而止的难受表情。

    就在日斩以为对方过会儿就会回家时，止水却重新跃上悬崖，接着便毫无预兆的跳下。

    嘶！

    他倒吸口气，瞪大眼睛看向水晶球中的画面，想不会是心下积郁压力过大，要一了百了吧！？

    ·

    第二次跳崖，止水承认自己只是心血来潮。

    第一次尝试进化写轮眼时，他做好了万全准备，既有在崖壁上标上记号，让自己清楚距地距离，又有在脑海中预演多次，算是做好了心理建设。

    事后反思，似乎正是这样的稳妥策略，才导致写轮眼未能按照预期进化。

    宇智波的血脉似乎从根本上就同“稳妥”之类的词相冲突。

    既然越偏激，越容易开眼，止水索性就趁战意还未完全消散，再次尝试从崖上跳下。

    为避免让自己考虑过多，回到崖上再跳下的过程显得很赶。

    如果只是这样，止水完全可以复制一遍最初跳下的过程，结局依旧会是可预见的有惊无险。

    因此他在跳下后便将眼睛闭上。

    尽管只有短短两三秒的时间，事件不在掌控的焦虑情绪却很快填满他内心。

    这些负面情绪迫使他尽快睁开眼，然后为安全落地做出必要举措。

    为将自己逼迫到极限，止水比预计时间迟了半秒才睁眼做出缓降举措。

    生死一线之际，写轮眼却依旧没有要进化的趋势。

    “压力似乎还不够。”

    止水脑海中刚冒出这一想法，便松开刺入崖壁的短刀刀柄，转而自忍具囊中取出苦无一下下戳着崖壁。

    苦无与短刀“乌鸦”不同，要将之刺进岩质的崖壁需要精确控制力道。

    过轻无法刺入，过于用力则有弹离的风险。

    此时的止水早已降至安全线以下，只剩最后七米就会与地面进行亲切会晤。

    切回到三代的视角。

    水晶球内，止水一系列举动让这位火影大人感到摸不着头脑。

    像是在看一个冷静的神经病进行死亡表演。

    一直到最后的七八米路程，三代才从这宇智波小孩的脸上第一次见到慌乱情绪。

    如果他能让时间静止，这会儿最想做的不是去救下前者，而是呷一口茶，想清楚这一行为背后的逻辑。

    不管日斩内心的想法怎样，画面中的止水已经将情绪收敛，终于在一处岩石缝隙中，将苦无牢牢钉入。

    这一次，右臂有撕扯力传来的下一瞬，止水就已将另一手也握紧苦无。

    有双臂共同承担身体下落的冲击，总算结果没变得更糟。

    不过由于肌肉受到拉扯，左臂已经结痂的伤口这时又汩汩地向外流出鲜血。

    “真惨。”

    等身子平稳，止水在心下自嘲一句后，便伸脚踩在崖壁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接着收起苦无，慢慢向“乌鸦”所在位置攀爬过去。

    他这时候整个人处于一种恍惚状态。

    就像是刚刚跳崖的过程掏空了他的全部力气。

    如果这时有面镜子放在他与崖壁之间，止水就能清晰看到自己的写轮眼正处于打开状态。

    两颗漆黑的勾玉在猩红的眼瞳上缓慢转动。

    这似乎是写轮眼进化后的异常状态。

    仿佛力量突然增长的普通人，一时间无法适应自己的身体。

    止水目前无法掌控它，甚至对它的进化毫无所觉。

    这么说似乎有些绝对，他目前能明显感觉到异常的，就是向上攀爬时体力的消耗明显加剧。

    庆幸平日有在好好锻炼体魄，止水顺利取回“乌鸦”并战回到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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