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师妹过门,不知师兄要如何向家中嫂夫人说道?”
李亿闻言不禁身形一滞,见同门都盯着自己,当即出声道:“大丈夫立于世间,岂能受制于妇人,我李某人纳妾,自不需让夫人过问。”
“子安,你在胡说些什么!”
李亿话音未落,一道威严声音蓦然传来,直将几人震住。
众人抬眼望去,一名身形颇高的中年男子正一脸肃意地看着这方,身旁还站着名花信年华的女子。
女子一脸怒意,死死盯住刚刚才大放豪言的李亿,直欲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王洱哪里还不清楚现在是怎么一番境地,当即不再言语,将身子坐得更低。
李亿也未曾料到会发生这番情况,赶紧出言道:“岳丈大人,您怎么也来长安了,娘子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此处人多,我们待会到一旁慢慢解释……”
那中年男子也不愿为难自家丈婿,拉着身旁怒气冲冲的女儿摇摇头,出声问道:“我今日仓促出关,现在这边情况如何?”
李亿当即松了口气,拱手说道:“如今只有郑国公、蔡国公等几位重臣被允许进入太极殿,其余人等,包括宋国公等人,都被陛下挡在了外边,具体是何打算……这外边还无人知晓。”
中年男子点点头,似是早已猜到会是如此,抬眼瞥瞥树下的王洱,眉角不禁皱了起来,出声道:“如今这般情急之时,怎么还会有这种资质低劣的筑基期小子混了进来?”
李亿那边几人都是文人士子,自恃身份,自然不会明着说出这种话语。
中年男子却是不同,战阵上厮杀出来的糙汉子,向来心直口快。
旁边那李亿的夫人正在气头上,自然将这边几人当成了一伙,闻言鄙夷地看看王洱,当即出声讽道:“这般年纪,随便多吃点丹药也不止筑基初期了吧,莫不成是庶人?”
中年男子闻言,面上却是更加肃然,摇摇头道:“看来过了这阵,老夫还得向陛下谏言一番,这宫城岂能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其余学子虽觉得此言有些不妥,却也无人出声反驳。
毕竟在他们看来,王洱这般人物出现在此时此地,确实也是有些突兀。
场间气氛正凝滞,一道尖细嗓音却是蓦然响起。
“王掌柜,陛下宣您入殿,跟咱家走吧。”
正是先前带王洱进宫的喜公公。
众人神色一惊,看着面前身着紫袍的白净男子,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那中年男子率先反应过来,当即拱了拱手,一脸恭敬问道:“喜公公,多日不见身体安否?不知如今殿内商议结果如何?”
喜公公随意还了一礼,摇摇头道:“裴郡公这可是为难咱家了,陛下与诸位国公商议战事,咱家一介奴婢哪里敢过问,不过陛下既然吩咐咱家出来宣王掌柜进殿,想来还没定下呢。”
“王掌柜就别耽搁了,陛下与诸位国公还候着呢。”喜公公不再搭理那裴郡公,冲着王洱招了招手,转身向后走去。
王洱不敢耽搁,懒得搭理惊在原地的几人,赶紧跟着喜公公向着太极殿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