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黑袍敌人问话。
“你们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黑袍人说话了。
但所有人都听的出来,这是女声,面前的黑袍敌人是女孩子,因为就算是男的刻意模仿,声音中夹带的女孩特有的阴柔磁性李一横还是不会听错的。
青平也意识到这是女孩儿的声音,但是没有李一横考虑的仔细,他只是单纯的认为听着声音是女声,那就是女孩子,殊不知还有“模仿”一词。
“我们是青族的人,想要到瀛族去做生意,才路经这里休息,并无恶意。”青平回答道,显得异常平静,令李一横也暗暗夸赞他:“这小子撒起慌来我都自愧不如。”
女孩儿罩着一件黑袍,认真地审视着青平和李一横,还有站在李一横肩膀上的小叽,继续问道:“你们青族的人只有青万金才可以自由往返做生意,你们又怎么会逃过霍族国家的边界来到这里的?”
李一横听见女孩儿也知道青万金的事情,装作跟悲伤的样子说:“我们是青老先生的徒弟,跟随他老人家一起学做生意,但不幸的是,我们刚刚出道,他老人家就在霍族一国遭遇不幸,被人所害,所以我们才落逃至此,想要完成他老人家的自愿,把这笔生意做完,再回去好好安葬他老人家。”李一横说着,竟留下两行眼泪,抽咽声也响起来。
小叽看着李一横得样子,也假装悲伤地低下头,发出“咕咕”的低吟声。
这场景,连明知道他们是装模做样的青平也感到动容,鼻子一抽,眼泪也扑簌簌地往下掉:“你们这一唱一和,装的也太像了。”
黑衣女孩儿看见他们这个样子,竟然相信了,一时间也不知所措:“你们,这个,刚才对不起,不要哭了,快赶路吧。”
三人听见黑衣女孩儿就这样相信了他们的谎言,也是大跌眼镜:“这么单纯的女孩也是不多喽,就是不知道长的怎么样。”
李一横象征性地安抚扔在卖命演戏的青平,说道:“好了,师弟,恩人虽然走了,但是我们还要继承他老人家的遗志,难道你忘了吗,他老人家经常说‘别哭泣,贱人会笑;别低头,皇钻会掉。”
“皇钻?什么是皇钻,我记得是皇冠吧。”青平擦着眼泪,更正李一横的说辞。
“对,对,是皇冠会掉,我都伤心过头了,你也快振作起来,咱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李一横说着就搀扶起青平,青平向黑衣女孩儿拜别:“多谢女侠同情之恩,来日必将报答。”
李一横实在看不下去了:“青平这小子演起来没完没了,还越来越熟练,但是太墨迹。”
李一横暗中掐了青平的腰部,青平一个不稳,跪倒在地,李一横赶紧打圆场:“师弟,不必如此伤心,咱们回家后有的是机会给他老人家磕头。”
青平此时也深刻认识到再装下去,李一横非要跟自己干起仗来,便起身拍拍裤子上的泥涂,但还是小声的抽咽着。
李一横看向黑衣女孩,竟然发现头套下的那双湛蓝色眼睛也隐约闪着泪光,对自己的演技更是得意,以低沉而且带着颤抖的音调对女孩说:“女侠竟也能情到深处而落泪,小爷,额,小生也是羞愧,我们就此别过,希望有缘再见。”
说着,李一横拉着青平转身向溪流的上段走去,青平立即止住哭腔,得意的对李一横说道:“我配合的还凑合吧?”
李一横看着青平已经哭红的眼睛,说道:“岂止是凑合,你已经是炉火纯青了。”
青平“嘿嘿”一笑,小叽不满地凑到李一横的耳根,“叽叽”地叫着,李一横再接着夸小叽:“你也很棒,想不到一只鸟也能有这般演技,不枉我的谆谆教诲!”
小叽听完这话,不干了,一口咬住李一横的耳垂,使劲地甩头,仿佛要把李一横的耳垂当做虫子扯断,疼的李一横只能咧嘴忍耐,否则动作一大,就会被黑衣女孩儿给识破。
就在三人离开黑衣女孩儿不远处后,顶头的空中传来“呼呼”的风声,紧接着一队约有九个人组成的三角形队伍俯冲而下,略过李一横三人,带起一阵旋风,直奔向身后的黑衣女孩儿。
李一横看的清楚,这些人身后长有鹤形的翅膀,但是与霍家军又不同,身上穿的是红色军装,全部腰配长剑,背部供翅膀收缩伸展的地方一律被刺上纹身。李一横再定睛看去,发现这些纹身都是一只黑鹤的形状,鹤的头部被一个黑色的三角形覆盖。
九个人三三一组,还是呈三角形将黑衣女孩儿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