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院现在也不存在了,我是被父母抛弃的孤儿。”
李一横并没有从青平的这些话中听出悲伤的韵调,可能是他早已看透了这件事,又或许在他心中还有着对未曾谋面的父母的恨。
“行了,看过星星,心里也想舒坦了,下面该帮我了”,李一横提醒青平,想借着这句话岔开这个沉重的话题。
二人又顺着原来的荆棘条缝隙钻了回去。
“你带我来到底是干什么的?”青平再次问李一横。
李一横终于神秘地对他说:“找食物!”
“荆棘网上哪有什么食物,就是有也被荆棘给吸干了”,青平指着钉在棘刺上的和罗牛的尸体,“看这些和罗牛,只剩下一副空壳了,这些棘刺不能见血,沾上一滴血就会疯狂的吸噬。”
李一横听着青平的劝说,没有出声,举着火把在荆棘网的缝隙中仔细的搜索。在看到一较宽的缝隙时,招呼青平过来帮忙,让青平举着火把照明,自己的右手伸进去,不一会儿抓出一只和罗牛大小的白色幼虫,幼虫蠕动着胖胖的身体,看起来晶莹剔透,头部是被一小团的黑色包裹。
李一横抓起幼虫在青平面前晃了晃:“想不到吧,我来到这里时,在穿越荆棘缝隙的时候就发现这里藏着一只大虫子,起初不知道是什么物种的幼虫,现在想起来,应该是被钉死在这的和罗牛留下的幼虫,靠着啃食荆棘慢慢长大。”
“不会的,和罗牛不会啃食荆棘的,你也见到了,荆棘受到攻击会主动攻击,它不可能活这么长时间。”青平看着幼虫表示不相信。
李一横看青平还不明白,解释道:“它吃的只是荆棘条的表皮,没有继续往深处啃,所以没有触发荆棘条的攻击机制,而我们是直接一刀砍到深处,才引起荆棘条的攻击,今天我们就拿它来做晚饭。”
李一横的这个解释虽然有些牵强,但也似乎是目前最为合理的解释,于是青平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抓起虫子,借着李一横手电筒大光芒观察着:只见白色的和罗牛幼虫张着布满细碎尖牙的大口,努力地想蜷着身体,不时地发出“呲呲”的声音,像是在抗议青平的粗鲁。
“这么大条怎么做,切成片么?到时候它体内的汁液喷的干净,就剩下一小团,连塞牙缝都不够”,青平说着继续打着手电照向幼虫的肚子,“你看,打着光就能看见里面的脏器,体内的水分指定不少。”
“这你就不懂了,在我们那管这叫嫩,这可是很鲜美的食物,也是很奢侈的食物,普通人家根本吃不上呢。”李一横自豪的回答,仿佛他自己就吃过一样。
“那你以前吃过吗?”青平反问。
这可把李一横问住了,怎么回答呢?以前确实没吃过,也是在转城的时候,路过一家野味餐厅,看见里面的客人在吃着巴掌大的小虫子,用油炸的金黄金黄的,那时候李一横还没有重口到那个地步,不过自从出开普市探索世界以来,李一横给自己的食谱上就加了这么一道,一定要尝尝是什么味道。
“这个,额,先前在你家吃的不就是这些,只不过体积小了点而已,都一样的。”李一横思考再三,还是决定糊弄过去。
虽然青平吃过不少虫子,但是和罗牛的幼虫还是第一次吃,不晓得会是什么味道,又想起和罗牛的暴行,看着幼虫肥肥的身体,仇恨夹杂着欲望,这种奇妙的感情搭配还真是第一次出现在青平的脑海里。
“好吧,这次让你来做,我也跟着尝鲜。”青平决定试一试。
李一横把肥虫带回到青平的住所,生起灶火,就要把肥虫烤来吃;青平准备出家里所有的调味料和植物油,李一横看着肥虫的身体,如果是烤,免不了要找木棍贯穿肥虫的身体,到时候肥虫的体液会溅的到处都是。李一横灵机一动,展开半扇刚盾,将肥虫放在上面——铁板烧,更来劲儿。
肥虫经李一横这么板烧,体积缩小了近一半,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肉香,连正在睡觉的小叽都被肉香吸引,流着口水飞到李一横肩上,看着眼前的大块熟肉,径自啄下去,撕开一大块吃起来。李一横、青平和小叽将肥虫分食,别看小叽的个头小,吃起肉来与李一横想必丝毫不逊色,李一横得咀嚼后才能下咽,小叽直接就是吞,一吞一大口,吞完自己的,就去抢李一横的那份。
三人饱餐一顿后,倒在沙发上休息,青平第一次吃到所谓的铁板烧,很是好奇,让李一横说出诀窍,李一横直接来了一句:“诀窍就是——必须用我的伞盾烤。”青平看着眼前的李一横,很欣慰,也很伤感:欣慰的是自己能认识李一横:伤感的是李一横终将离开,俩人陷入沉默,各回房间休息,因为明天,将会有一项重要的任务等待他们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