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为什么不？”“那，使命的内容，可以告诉我吗？”

    “前往静谧之湖。”“你，月，你。你真的那么想死么？”

    “既是命令，便要执行。”“你的字典里是不是只有服从？月。”

    “不是，还有，你让我想起了妹妹。”“妹妹，她也来送死了么？”

    “没有，她已与父亲决裂。”“现在的你就像一具木偶，月，甘愿受人摆布。”

    “妹妹也这样说过，大概是吧，一个木头娃娃。”淡淡的微笑。

    我深吸一口气，“倘若我能动，一定要一拳把你打醒。”

    “我又没睡，为什么要醒？可以换个话题吗？谢谢。”

    “好吧，月你的年纪。”“兰历一月二十二，马上十四。”

    “十月廿六，过十四不久。”“哦。”

    “那，你妹妹呢？”“她是我的孪生，你可以叫她星。”

    “为什么不用真名，月。”“你还在叫我月啊，我无权告诉你她的名字。”

    “你的父亲是谁？”“只是父亲，我不喜欢回答。”

    “那你究竟是谁，月。”“我只是我，飘花，或者月。”

    不知为何我们都睡不着，只好在这里作无聊的问答，那样安静木讷的月，我第一次接触。她似乎没有说谎，但这样的月，令我很不舒服。

    红色的火光闪烁不定，月纯白的面孔也显得有些苍白，方想起今早的激战她也受了不轻的伤，侧头看了看尚无知觉的右臂，叹息。“我刚受伤时，你哭了吗，月。”

    “没有，为什么要哭。”面无表情的月。

    “假如我死了，你会哭吗？”

    “不会。”“为什么不会哭，我死了的话。”-

    “为什么要哭？眼泪可以换回生命吗？哭泣只代表屈服，软弱的表现，我为什么要哭？”

    “那什么时候你才会流泪，飘花。”“当我感到悲伤时。”-

    “你流过泪吗？”“有过，很小的时候。”-

    “那你最喜欢什么，月。”“天空，海洋，或者，是自由。”-

    “拥有吗？那些想要的。”“只是喜欢，而非想得到。我有其他的东西。”

    “是什么？”“我有自己想守护的人，还有，希望。”

    “有我吗？想守护的人。”“没有，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幽幽叹息，看着月，微笑。

    “为什么要笑？”“你给我的感觉十分熟悉，就好像是自己，”

    “不相信。”“我没有希望啊，也找不到想守护的人。”-

    “你没有回答我。”“渴望自由，却不知道自由在哪里。”-

    “试图去寻找，但好像在逃避，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为什么要做，是吗？”

    “困了吗？月。”我不再纠缠，侧着头望向对面的少女。

    “有点困了。但还不想睡觉，想再在火堆旁呆一会。”月微阖双目，带着慵懒的微笑，恬静惬意仿佛一个十四岁的少女，会微微赖皮，温暖的笑容灿烂如同曦光。

    “你也会怕冷吗？月”我带着似曾相识的笑意，轻轻询问。-

    “嗯，很多时候都怕，你也怕吗？”月站起身来，微微舒展了一下身体，“我想唱支歌，你要听吗？”未等待我回答，月的歌声已然响起。-

    “雪花飘舞，羽絮飞扬。-

    昔日的彼此今在何方？-

    阳光寂灭的林中，-

    冰寒静谧的湖上，-

    独自徘徊，-

    在谙熟的梦境。-

    静静等待，-

    素白安静的重逢。……-

    ……凋落的蔷薇找不到托起的手掌。……-

    ……清冷的花香碎裂在纯蓝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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