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认为命运这种东西比琵琶湖里真的有水怪的可信度还要低,不过如果命运真在人类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影响人的一生,那么我的命运之轮八成是这阵子开始转动了。想必是有谁在某座遥远的高山上,擅自改写我的命运系数吧。
在黄金周结束后的第一天,放假放到已经有点搞不清楚今天是礼拜几的我,在五月异样炎热的阳光照射下,边挥洒着汗水边走上那通往学校、看不见尽头的坡道。地球到底是想怎样?再这样下去搞不好会得黄热病耶……
「唷,阿虚。」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原来是谷口。
他将运动外套随意挂在肩头,胸前的领带满是褶皱,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你黄金周去哪玩啊?」
「我带念小学的妹妹回乡下的奶奶家。」
「真是无趣。」
「那你又做了什么?」
「一直在打工啊。」
「真不像你会做的事。」
「阿虚,上了高中还带着妹妹去看爷爷奶奶又好到哪里去?高中生就要有高中生的样子!」
附带一提,阿虚就是我。我记得最先开始这样叫的人是婶婶。记得几年前好久不见的婶婶突然说「唉呀,阿虚都长这么大啦!」之后,听到她这么叫觉得很有趣的妹妹立刻改口叫我「阿虚」,而来家里玩的朋友听到妹妹这样叫我之后。也跟着那样叫。从那天开始,我的绰号就变成了阿虚。可恶,在那之前妹妹都还会乖乖叫我「哥哥」的!
「利用黄金周来个表兄弟大集合,是我们家每年的惯例。」
我边应答边继续爬坡,从头皮渗出的汗水让我感觉不太舒服。
谷口元气十足地说着他在打工的地方认识的可爱女孩做了什么,还有他存了一点钱、所以约会资金不成问题等等的。老实说,别人做了什么样的梦,以及家里的宠物多么厉害、多么可爱的这类谈话,是世界上最无聊的话题之一。
在听着谷口连对象都没找到就假想好的约会行程间我们来到了校门口。
一走进教室,发现凉宫已经坐在我后面的位子上,若无其事地望着窗外。我发现她今天头上绑了两个像包子一样的发髻,所以推断今天是礼拜三,接着便在围子上坐下。然后,自己八成是得了失心疯吧!如果不是的话,我想不出其他理由可以解释了。因为等到我回过神时,发现自己正在对凉宫春日说话。
「你是特地为见外星人每天变换发型的吗?」
春日突然像机器人似地缓缓转头,然后用不苟言笑的表情望着我,老实说还真有点恐怖。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春日就像在对路边的石头说话般冷淡。
被她这么一问,我倒要好好想想了。
「嗯……前阵子吧。」
「是吗?」
春日不耐烦地用手扶着脸颊。
「我是这样想的啦,因为你每天给我的感觉、印象都不太一样。」
第一次出现了像样的对话!
「就颜色来说,礼拜一是黄色,礼拜二是红色,礼拜三是蓝色,礼拜四则是绿色,礼拜五是金色,礼拜六是茶色,礼拜天则是白色。」
我大概能了解她在说什么。
「这么说来,如果用数字表示的话,礼拜一是0,礼拜天则是6啰?」
「没错。」
「可是,我觉得礼拜一应该是1耶。」
「谁问你的意见啦?」
「……也对啦。」
春日似乎不怎么满意我的回应,皱着一张脸望着我,而我只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任由时间经过。
「我是不是曾经在哪里看过你啊,在很久以前?」
「没有吧!」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春日就像在对路边的石头说话般冷淡。
被她这么一问,我倒要好好想想了。
「嗯……前阵子吧。」
「是吗?」
春日不耐烦地用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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