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静静站起,她的手指间是可以斩切一切的规则。
老人大笑着,抬手端起第三杯酒递与这位少女:“老朽敬星曦公主一杯。”
她是这个世间最强的兵器,老人却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男人,所以老人谈笑自若,举杯相敬。
星曦金色的瞳光一动不动,她是兵器,所以不应该擅作主张。
但是她的左手的丝线没有散去,她的右手接过了那杯酒。
“一百二十七年前在这个院子里埋下的琥珀酒。”她这样冷冷清清地说道,然后一饮而尽。
“是啊,琥珀酒。”林夕点头:“一百二十七年前,这里曾经是斯特皇族的官邸,我与老师和那位圣人一起,共同埋下了这坛酒。”
琥珀,是沉淀的树脂,最初不过是最平凡卑微的存在,只有时间这种神物,才能让它变化为足以与最珍贵宝石媲美的瑰宝。
琥珀酒便是如此,它被埋下的时候,是一坛苦涩不堪的劣酒,只有时间让它慢慢发酵,慢慢升华,才能最终成为世间最珍贵的美酒之一。
只有拥有漫长生命的存在,才有闲暇发掘这种酒的潜力,而这个世间唯一有酿造它能力的种族,便是这位主人身后的族群。
“一百二十七年过去。”主人笑着说道:“一位圣人死去,另一位圣人出世,一个老人越来越老,一个当时还没有出生的孩子站在这里启出了这瓶酒酿。”
一百二十七年,这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超越一生的跨度,但是老人颔首沉吟:“是啊,一百二十七年前,帝国未立,圣人行走世间,一百二十七年之后的我,已经不太属于这个世界了。”
“但是老师还在这里。”主人这样说道。
“既然有个老不死的家伙还活在这个世上。”林夕看着眼前陌生的学生,他离开的时候不过是一个骄傲的孤独的少年,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戴上了帝王的冠冕。
“那么他就要问一下,你为什么会回到这里。”
“有些怀念这里,所以便想回来看看。”曦彻淡淡回答。
“回来看看不需要试图杀死一个帝国的公主。”林夕蹙眉,老人的眉雪白,桌前火锅蒸腾的白雾同样雪白。
“她又不会死。”曦彻说道。
林夕淡淡回道:“她若死了,明日偃师城的铁蹄将会踏出边境。”
“那样我需要多挖好多的坑。”曦彻笑着回答:“这里是叶夜,纵然她用的是天道剑,但是也不可能在这里将那位公主杀死。”
“但是你在挑衅一个帝国,你在试图发起一场战争。”
“在下并无兴趣。”曦彻还是在笑,只是此时这个男人的笑容更像是一种属于帝王的装饰:“你们都认为我会发起的那场战争,在下并无兴趣。”
“如若不信,老师可以在这里斩杀学生。”
“您未成圣,自然没有圣人那么多的可为不可为。”
“如果你真的有那么容易去死。”林夕笑了笑,他是寿命悠长的强者,但是不是高贵优雅的贵族,所以他没有试着和面前的学生尔虞我诈,而是直接说出了事情的关键。
“你手中有幻灭,你自己是天境,你的身边有这柄兵器,而且你身后有一个帝国。”
“如果我有完全的把握可以在这里杀了你,那么我就不会敲门走入这个房间。”
“既然我不能,那么我只能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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