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天悦才刚扬上去的嘴角,又耷拉下来了,看着郝浪的眼神别提多幽怨了。
被她这么一盯着,郝浪也有点儿不好意思,觉着自己的话好像是有点儿伤人。于是赶忙补充了一句,也可以说是挽救了一句:“不过你姐说的也没错,你这个岁数,还不懂得社会的险恶,人心的叵测呢,自己在外面保不齐会出什么事儿,以后可不行这么乱跑了。”
看天乐的表情好像还挺不服气,于是他又说道:“就拿你们这才驴友团的行动来说吧,万一你遇到的是坏人呢?那地方离着边境可不远,真遇上坏人拿点儿药把你们一迷倒,送出边境线就卖了。”
“我一大小伙子,谁买我啊?”天乐不以为意。
“没人买你?”郝浪冷笑:“没听说咱国内买越南新娘的事儿吗?保不齐你这中国小伙在国外也挺畅销呢。你可别说跑,还是kan那些越南新娘,大铁链子往你脖子上一拴,你跑哪去?”
他这么一说,天乐终于是动容了,但还是极力辩解道:“你说的那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我们都是先在市区里面见面,碰面后觉得没有问题才会一起去玩的。如果发现有问题的话,大家就散掉了。”
“发现有问题?”郝浪又是一声嗤笑:“真有问题的人还能让你发现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就你这年纪,除了同学之外,拢共才见过几个人啊?你能看出点儿什么来?”
“你还别不服气,就那边抽烟的,穿黑西服的大哥,你能看出他是干什么的吗?”郝浪随手一指。
天乐望过去,人是看见了,但就普普通通一三十多岁的爷们,哪看得出来是什么职业啊。“我承认看不出来,你能啊?”他跟郝浪叫板道。
“嘿,今儿就让你看看眼。我告诉你他是个饭店切墩的厨子,不信你问去!”
“问就问。”天乐也不含糊,当即就跑过去,十几秒钟后他满脸惊讶的走了回来,瞪大眼睛看郝浪:“你是怎么知道的?”
郝浪冷冷一笑:“你看他抽烟用嘴叼着,根本不拿手碰,这就是工作习惯。还有他走路的时候,喜欢半边身子用力,同样是工作习惯。最后,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
天乐啧了啧声:“你这话我好像在本山大叔那听过……”
这个时候,又有两个中年人从别的车厢走了过来,天乐眼睛一亮问郝浪:“他俩呢,你要是能说出他俩是干吗的,我就服了!”
“这有何难?”郝浪一撇嘴:“你看啊,这两个穿的都比较普通,甚至有点儿破旧,所以经济状况肯定一般。还有你注意他俩的手,一直在死死摁着口袋,眼睛还不停地四处打量,显得很谨慎,有些胆小。我怀疑那口袋里一定有很多钱,他俩十有八九是刚刚拿到工钱准备回老家的农民工兄弟!”
郝浪说的特笃定,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下,就看见被他评价为胆小的农民工兄弟的这两位主儿,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把漆黑的五四手枪,然后大声喊道:“都别动,打打…打劫……”
郝浪觉着他们不是来打劫的,他们分明就是来打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