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凉风习习。
鬼门关大开,百鬼夜行,肉眼凡胎所看不见的夜晚皆如人间炼狱。
一阵猛烈的飓风卷过,高空上的圆月瞬间被乌云遮蔽,月光断断续续洒下大地。
铜铃声骤起,诡异的声音响彻不周山。
风声渐消,铃声忽停,圆月又得以重见天日。
不周山的山腰之上,茂密的灌木丛之内忽而传来一阵轻吟…;…;
听见这饱含痛苦的声音,原本准备飞身离开的红衣男子却是拧了拧眉头,满脸狐疑的又朝着灌木丛内看了过去。
阿菩意识回笼之际,只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痛,像是被巨石碾压过一般,深入骨髓的痛楚。
睫毛微颤,颤巍巍的睁开眼,透过细小的眼缝,阿菩瞥见的是星罗棋布的夜空。
一阵冷风吹来,露在外面的胳膊小腿儿感受到了丝丝的凉意。
下意识的收紧双臂,阿菩拧了拧眉,觉得很是奇怪,看样子她应该是在荒郊野外,但是这完全不可能啊?
她记得她本来是在胡同口摆摊算命来着,谁知道整整一天生意都不好,眼看着天就快黑了,她也没了继续工作的心思,只好收摊回家。
谁知道刚到门口,就听见师傅他老人家的河东狮吼,问她生意如何,原本兜里就分文没有,又不能偷又不能抢,她只得实话实说。
硬着头皮推开门,探头探脑的溜进去,就担心老人家暗下黑手。
眼瞅着老人家镇定自若,她还以为危机已经解除,腰板都还没挺直,就看着师傅的臭鞋子朝着自己势如破竹的飞奔而来。
接着…;…;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双眼一抹黑,便没了知觉。
再次睁眼,居然身处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郊外,阿菩心里一阵怨念,肚子却是适时地咕咕唱起了空城计。
阿菩一阵尴尬,唉,肚子饿了,还是快点爬起来回家做饭吃。
这么想着,刚想起身,四肢百骸从不同的地方顿时传递着酥酥麻麻的阵痛,阿菩疼得吸了口冷气,在心里面把那老家伙暗骂了无数次,等到疼痛消失,阿菩躺在地上扭了扭身体,决定找个最佳的方式起来。
琢磨了半天,而后只好先是猛然翻身趴在地上,瞅着眼前比人还高的杂草嘿嘿嘿的笑了笑,伸手握了把草,使出吃奶的劲儿这才坐起身来。
坐好的第一件事情,阿菩先是准备摸手机给那死老头打个电话,来一通臭骂。谁知道不经意的抬头,冷不丁的居然看到了身侧几步之遥处居然出现了个穿红衣的男人。
阿菩顿时被吓得双手抱胸一声嘶吼,惊起丛林鸟儿无数。
这荒郊野外的,突然出现一个男人?仔细一看,长发飘飘,穿着奇装异服,还打了一把油纸伞,模模糊糊看不清长相,有可能是不干净的东西。
转念一想也不可能,就算是不干净的东西,应该都是穿的现代服装。所以,这个应该是人。
难道是在拍电视剧?这么一想,阿菩忙不迭的抬头朝着周围看去,看能不能找到剧组什么的?
谁知道这大眼一扫,阿菩顿时欲哭无泪,张着的大嘴缓缓合上。
周围全是丛林,连丝亮光都看不见,也不知道那老头子到底把她弄到了什么地方?就算是居心不良想要整蛊,那到底是下了多少血本?再说了,那老头子可是远近闻名的铁公鸡。
红衣男子自从将阿菩吓得摔下不周山之后,就一直停在她的身边,不仅是因为阿菩的死是他造成的,更是因为他想要知道原本已经确认没命的人又怎么会变得活蹦乱跳起来?
歪着脑袋看了看阿菩,见着她又被自己吓了一跳,心里祈祷着可千万别再被自己吓死了。
阿菩唉声叹气一阵之后,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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