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时候的他是什么样子的,余老爷子不敢想象。
谈话不欢而散。
宴会中途,余家一行人驱车回了老宅。
半夜,余耿耿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余淮之过来,倒是困意一阵阵地袭来。
今天活动量太大,身体负担不起。
他给余淮之留门的时候,脑中闪过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像什么崔莺莺私会情郎、夜闯寡妇村等等。
余耿耿甩了甩脑袋。
一定是今天边洋非要拉着他看动作片的缘故,导致他现在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半梦半醒间,余耿耿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梦里,他走在一条黑暗的隧道里,水滴从廊顶落下,砸到青苔石面上,声音令人头皮发紧。
隧道尽头有一扇门。
余耿耿隔着门听到里面传出断断续续的奇怪声音。
他慢慢推开门。
一场十分暴力的双人运动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眼前。
被压在下面的人一边哭着一边往后爬,被一只修长结实的手臂狠狠揪回来。
……
余耿耿的心脏越跳越快,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要过去。
他还是忍不住走近。
画面一转,余耿耿猛然发现那个正在哭的人竟然就是他自己!
“耿耿。”
后背贴上来一具滚烫的身躯,男人在余耿耿耳边喘息着喊他的名字,含糊不清,好像是嚼碎了吐出来一样。
丝丝缕缕的热气呼在肌肤上。
余耿耿哆哆嗦嗦,不敢回头。
下一秒,身后的男人忽然化作美男蛇,长长的脖子向前弯曲。
余淮之的脸倒立着挂在余耿耿眼前。
“……”
这是什么妖魔鬼怪,余耿耿差点吓尿。
余耿耿从梦中惊醒,背后出了许多冷汗,睡衣都变得半湿。
他缓缓睁开眼。
然后惊恐地瞥见美男蛇从梦里爬出来了,正在扒他的裤子!?
余耿耿被这个画面刺激到,嗬嗬地叫了一声。
幸好这个余淮之是正常的,没有一米长的脖子。
“……你干什么?”
余耿耿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松散。
余淮之看到他醒了,探身过去扭开壁灯。
余耿耿有点乏力,松松地抓着裤腰,谴责他:“我要报警了,有人耍流氓。”
余淮之笑笑,拨开他的手,轻轻戳了一下他大腿内侧。
余耿耿立刻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别乱戳。“
这具身体实在是不争气,不过骑了会马,大腿内侧竟然磨破了皮。
他开始洗澡的时候看了眼,红肿和淤青混杂在一起,活像是被人粗暴地虐待过一样。
“裤子脱了,我帮你上药。”
“这……”余耿耿的表情很是为难,“不好吧。”
余淮之顿了顿,补充道:“如果让我帮你脱的话,我会适当地收一点利息。”
“……”靠,奸商。
余耿耿抓了抓头发,自暴自弃地扯睡裤,结果一不小心碰到伤口。
“嗷嗷嗷!”
余耿耿痛得想打人。
余淮之看不过眼,很没办法地说:“躺下来一点,还是我来。”
余耿耿很警惕地问他:“没有利息?”
余淮之点点头,唇角的笑意加深几分。
那还差不多。
余耿耿张开四肢仰面倒下,想了想,又抓起枕头盖在脸上,起到掩耳盗铃的效果。
睡裤挂在胯骨处,摇摇欲坠。
余淮之皱眉观察片刻,拿出他当年熬夜拟定第一份计划书的架势,缓慢又谨慎地往下拉。
几秒钟之后,他开始觉得余耿耿太白了。
白得晃眼,身体每一处的线条轮廓都很漂亮,弄得余淮之很难集中注意力。
很快,伤口完整地暴露在空气中,惨不忍睹。
余淮之按下多余的心思,低头检查伤口:“有没有消过毒?”
余耿耿的声音从枕头里闷闷地传出来:“这种小伤口也用特地消毒?”
要换他以前,第二天起来照样活蹦乱跳。
余淮之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我去拿酒精。”
脚步声远去又回来。
余耿耿在枕头底下一动不动。
余淮之瞥了他一眼,把酒精棉沾湿,轻轻地滚过伤口。
剧痛瞬间袭来,余耿耿痛苦地呜咽一声,腿根疼得微微抽搐。
他推开枕头坐起来:“好痛啊,你会不会上药啊?”
余淮之快被他气笑了,按住他的大腿:“老实点,不许动。”
余耿耿沉默地瞪着他,因为疼痛,眼眶慢慢红了。
余淮之把他揽进怀里,低声哄他:“忍一忍,疼就咬我出气,这样行不行?”
余耿耿满意了,把脸埋到他的肩颈处,老实不客气地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牙齿用力地磨了磨。
余淮之身体紧绷了一瞬,而后放松下来。
余耿耿得意地扯了扯嘴角。
余淮之垂着眼,正在认认真真地帮他上药膏,边边角角全都没放过。
余耿耿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突然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在他的嘴角印下一个吻。
轻得如同羽毛,一触即分。
这一刻,余耿耿似乎从安全屋里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只触角,警惕地等待着后果。
余淮之的动作顿住了。
气氛暧昧又粘稠。
余淮之突然捉住余耿耿的胳膊,拉近,有点重、有点急切地吻着他。
余耿耿没料到他的反应居然这么大。
余淮之用力地磨了一下他的唇瓣,稍微松开了一点,含混地抱怨道:“希望你下次主动亲我不要在受伤的时候。”
余耿耿差点笑出声,余淮之竟然还会说这种欲求不满的话。
两人胡闹了一会儿,药被蹭掉了不少,余淮之重新帮他补。
余耿耿故意仰着脖子乱叫,逗余淮之笑。
下一秒,门被猛地推开。
余耿耿嗯嗯啊啊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他僵硬地扭头看过去。
余老爷子哆哆嗦嗦地指着他们俩,咆哮如雷:“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余耿耿: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