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栗发,前额微秃,趁着短暂的间隙,他整合了2个步阵剩下的人,我所在的步阵能够作战的还有80多人,他那边稍好些,还有150人左右,所有人都带着伤。‘格鲁恩沃德’将剩余的人排成方阵,集中所有的盾牌和铠甲换给前排的长矛手,弓弩手在方阵中间和间隙处自由射击,他让召集来的所有老兵和军士分别带领10来人,并给予底层军官临时决断的权利,负责所在的横面。‘格鲁恩沃德’鼓舞士气时说,‘我们没有机会评价自己一生的对与错,这个权利永远是属与后人,属于历史的,如果历史还能记住我们。’在士兵们的哄笑声中,‘格鲁恩沃德’喊道‘为了让后人记住我们,让我们今天创造历史吧。’”
“我们坚持了很久,方阵的横面在‘格鲁恩沃德’的指挥下不断前后交替,人员得以休整,整个地形平坦的右翼成为了战局最激烈的地方,堡垒城墙上布置的少量攻城弩也转而支援这里,强劲的弩矢足以穿透重型全身盾,连冲锋的战马也是中之即倒,就是装填的速度实在太过缓慢,即便有绞盘帮助,也需要几个健卒轮流上弦。其他的步阵也逐渐靠拢过来,我身边的人不断死去然后又被新的面孔接替,靠着在瑟林迪尔的密林练出的箭术,我不用将弓开满,箭矢也总能钻入萨兰德人盔甲的缝隙,我身前的人被标枪刺倒,我丢下箭矢射尽的弓,拿着猎矛补了上去,身旁的同伴递给我一顶血迹斑斑的锅盔,我不知自己是它第几任的主人。”
“补到前排的我看到了我们的骑士和重骑兵,他们突破了包围重新集结了起来,500人的马队不足百骑,他们冲向正在进攻步阵的萨兰德人阵型后方,我仿佛看到了胜利在像我招手。可很快我便目瞪口呆,这些逃回的贵族们绕过了我们的步阵,绕过了卫耶哈堡,抛弃了我们这些苦战已久的步卒,逃离了战场。”
“在萨兰德人一片片‘真主至大’的呼声中,我们的步阵摇摇欲坠,我眼看着同伴们一个个倒在标枪和箭矢下。在萨兰德人轻骑的笼罩下我们无处可逃,脱力的我在绝望中将手中的猎矛投向萨兰德人,准备放弃抵抗。”
“‘格鲁恩沃德’嘶哑着呼喊‘不要放弃’,指挥着身边的士兵重整阵型,‘无需恐惧,若主决意让我们今天死于此地,那么让我们竭尽全力!’‘我们无险可守,弃械而降亦不免一死,让我们战斗!’在他的高呼声中,老兵和军士们率先聚集起来,其他从众的士兵也随之而来,我们重新又集结成阵。”
“‘这里的地形太过平坦,维持阵型!随我来!’‘格鲁恩沃德’试图带领我们像堡垒靠近,依托城墙和斜坡进行防御。萨兰德人的统帅看出了我们的意图,派出仅存的轻骑拦截,我们和高喊着‘真主至大’发起决死突击的敌军轻骑兵纠缠在一起。等到一番混战结束,我们尚未靠近到城墙下,城头却已竖起了萨兰德旗帜。留守的贵族在看到骑士队伍逃离时也带头弃城逃跑了,其他无心再战的士兵们也跟着一哄而散,我们拼死杀向城下所得到的却是如此结局。”
“心神受此重创且酣战已久陷入疲惫的士兵们终于坚持不住了,或倒在地上或用武器撑着身体喘息着。而萨兰德人只是暂时退却,我们就像陷入重围的猎物,敌人进行着休整并不急着攻击。‘不要放弃,我知道你们已经很疲惫了,但敌人也同样如此。看看对面那稀疏的包围,对方的损失数倍于我们,让我们主动出击,这绝对出乎对方所料,只有如此才能博得一线生机。’‘格鲁恩沃德’用剑撑着身体,左肋的锁甲破损了一大片,说话时不时的咳出血沫。”
“已经因陷入死地而绝望士兵们在对生机的渴求下再次燃起斗志,我们搜集了双方阵亡者的武器,朝着山里突围。正如‘格鲁恩沃德’所说的那样,萨兰德人没有料到我们的突击,措手不及之下被我们冲开了一道缺口。缺口打开的那一刹那,求生的欲望使得阵型变得混乱,每个人都拼命的挤,再也无心厮杀,萨兰德人很快反应了过来并进行增援,我们近千人的队伍最后逃出的只有不到200人。‘格鲁恩沃德’困难的喘息着,他伤的太重了,无力阻止那场混乱,拄着剑勉强站立在缺口附近,我从他身旁经过时,发现他已停止了呼吸,尸体仍睁着眼望向远方,我一下就认出那是他家乡格鲁恩沃德山区的方向,因为瑟林迪尔也是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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