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寒爷醒得很早。
昨天回来的时候,还是中午,
他进了卧室,再也没有出去过。
尽管出了好几身汗,
但他还是睡够了。
此时此刻,
躺在床上的他,
像一头刚刚醒来,养足了精神的雄狮,
餍足又悠闲地看着身边被欺负得可怜兮兮的伴侣,
再次蠢蠢欲动。
怎么办?
小东西总是哭着喊着求他,
却从来不自知,
她越是这样求他,
他越是疯狂地想要掠夺,
就像一个精力充沛的野孩子,
最感兴趣,最想招惹的,
永远都是那个缩在角落里,最弱小、最乖巧精致的小猫。
苗欣的长睫毛上还沾着潮湿,
睡得有点不安稳,
寒爷低下头,
去捕捉她的唇瓣,
她果然嫌弃地晃晃脑袋,翻了个身,
却更深地蜷缩进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看着苗欣紧紧环抱在他腰上的手臂,
寒爷哑然失笑:“宝贝?
这是不是,
痛,并快乐着?”
把她抱起来,
让苗欣整个人都卧在他身上,
寒爷继续去亲吻她的唇,
一边亲,
一边喃喃道:“宝贝?
咱们早点结婚吧?
是等你下个月过了二十岁成人礼,
还是明年开春?
我有点等不及了,嗯?”
苗欣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得正香,
就觉得有蚊子在她脸上飞来飞去,十分讨厌,
在大蚊子又一次叮住她的嘴唇吸血时,
她猛地扬起手,
毫不犹豫拍下去。
寒爷刚问完什么时候结婚的话,
脸上便“啪”地挨了一下,
怀里的小东西一巴掌拍开他的骚扰,似乎很高兴,
竟在睡梦中咧了咧嘴角,
笑得一本满足,
嘴里还含含混混道:“蚊子,烦,讨厌,滚!”
寒爷:“……”
烦,讨厌,滚,
这是有多嫌弃他啊?
定定地瞧了苗欣许久,
他把她重新放回床上,
再次将苗欣剥成去了壳的花生宝宝,
一脸坏笑地压了上去。
烦他?讨厌他?
让他滚?
好吧!
那他就继续一个人单干,
一直到,
小东西以后在睡里梦里都只有他为止……
苗欣睡饱的时候,
都已经大中午了,
她有点吃惊于自己的贪睡,
居然可以连续睡二十四个小时,
更令她惊讶的是,
寒爷居然还躺在她身边,也在睡,
貌似,睡得还很香。
苗欣:“……”
大魔王昨天中午到底使了多大的劲儿,
居然累成这个样子?
这是体力透支了吧?
原来,
寒爷的体力,不过如此。
有点心疼寒爷,
苗欣在他脸上亲了亲,
然后蹑手蹑脚下床,去浴室洗漱。
在穿衣镜里看见自己身上那恐怖的草莓印时,
苗欣彻底惊悚了,
这到底怎么弄的啊?
怎么从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不但没退下去,
还扩散了?
选了好几件衣服,都没办法遮住,
苗欣只好放弃。
算了,
反正家里的人都习惯了,
都知道大魔王是头喂不饱的狼,
遮不遮挡,都没什么意义。
从楼上下来,
苗欣居然发现,
大哥、五哥和六哥,都在客厅里坐着,
当然,
还有苏秦。
“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啊?”苗欣一脸惊讶。
五哥厉泽信却走过来,
上上下下打量了苗欣好几遍,
最后,
目光锁定住她那一脖子的草莓印,
痛心疾首道:“欣欣,
你身体不好,
别这么惯着老七,
他就是头喂不饱的狼,
遇到他无理取闹的时候,
你就揍他,知道吗?”
苗欣:“……”
说寒爷是头喂不饱的狼,
她承认,
可是,
她身体不好是什么意思?
她身体明明好得很,
健壮得跟小牛犊差不多。
“我没惯着他,
其实,
我们的频率不算高,
就一天一次。”
“一次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六哥厉鹏涛黑着脸接口。
苗欣:“……”
她怎么莫名其妙地跟哥哥们,谈论起这么有颜色的话题来了?
艾玛,
没脸见人了!
厉勋爵作为大哥,跟苗欣年龄差距也最大,
算是这个家里纵容苗欣最没底线、最爱和稀泥的一个,
见苗欣被老六厉鹏涛说的头都不敢抬,
赶紧过来拍拍苗欣的肩膀,
不满地对厉鹏涛道:“老六,
你别这么严肃行不行?
新婚小夫妻都是这样,
蜜里调油,难舍难分,
老七憋了二十四年,
总得让他释放释放,
至于欣欣,
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欣欣这个年龄,
是适应性最好,体力最强,恢复起来也最快的年龄,
所以,
一天一次真的不多,
我那个学生,
刚结婚的时候,一天好几次呢。
只要让杨姨每天都给他们炖点大补汤,
完全没关系的。”
话音才落,
就听楼梯上响起冷冽的声音:“谁说我和欣欣一天只有一次?
欣欣醒着的时候,只一次而已,
她睡着后,我都会单干,
比如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
我勒个去!
苗欣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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