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以陈凉和刘雪霁的境界还很难感应到那股气息,但是从周遭一时间的气氛变化便知道不对劲,直到了看到了从黑暗走出来的那个人,陈凉那颗悬着更紧的心才顿时平稳落下。
双手负后的刘以渐走了过来。
一步接着一步看似平常,其实跨出的每一步都如同平地起惊雷般,仿佛给了这个突然安静下来的夜里注入了一丝生机。
老人脸色阴沉地极其难看,来的这名不速之客与自己境界相当,都是稳入清莲境界。如果说这个人要是和千古宗的两名弟子有同样的目的话,那么今晚那个容貌精致的女娃娃自己肯定是带不走了。
老人开口试探性地说道:“我来自天剑宫,不知道这位朋友到此何事?”
刘以渐突然暴走,奔向天剑宫那名好色老人,身后惊雷声绵延不绝,但是掩盖不住刘以渐的怒声,“一个父亲!”
简单地四个字,却如同在老人耳边炸出声来,老人赫然醒悟马上身影闪烁后退,对着陶东利大声喝道:“小子,走!”
活了整整一甲子的他虽然对刘雪霁的容貌极其不舍,但是他还没有到能够为了一时的春宵之乐而抛弃老命的地步。
他一名清莲境对上相炉境的王云尘可以说是绰绰有余,但是再加上一个清莲境,这种半点加一点的算法他还是知道的。
刘以渐加快奔势,脚下惊雷犹如暴起。
老头步伐并不慢,但是还需要一手拉扯陶东利,总不能把陶东利扔在这里,否则回去损了一名弟子,他也不好交代。
已是奔袭近百里,身后惊雷声依旧不止,还有一种愈加渐进的感觉,老人毕竟上了些年纪,加上好色盈亏,所以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虽然老头在天剑宫并没有什么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是活有一甲子的他不乏些从各处淘来的秘宝。
老人一边奔袭不止,一边在身上找寻什么,几息后从怀中找出一张发黄的符箓。
这些仅仅是用宣纸做出来符箓售价极高,甚至像江湖上几位大有名气的符箓大师都是毫不夸张地一符千金。
老人手中的这张增速符箓是花了整整好几百银两在宫门里面买来的,一直舍不得用,放在身上好几年了。以前数次死里逃生中,都咬牙没舍得用,就像现在他还是舍不得用。
可是后面惊雷奔腾不止,不知是这惊雷气势暴涨还是距离渐进,老人耳边听到的声音愈加清晰,甚至有道凌厉地风从后面袭来。
容不得他舍不得了,老人咬咬牙,心中连骂了好几声他娘的,然后手里的符箓化成一道耀眼的黄光转移附在老人已经疲劳近乎麻木的腿上。
黄光附腿后的老人虽然说心里一阵又一阵的肉疼,但是一直悬在喉咙边缘的心算是安稳放了下来。
奔袭六千里,气息不止,而不知道疲倦!
黄光附腿后,一时间很明显地拉开了原本不断缩小的差距,然后差距越拉越大,直到老人耳边再也听不到那道道惊雷。
停下后的老头,顾不得奔跑中疾风吹乱的竖直发型,甚至顾不得咚咚不止的加速心跳,破口大骂:“他娘的,心疼死老子了!”
……
奔袭数千里无果,刘以渐转身折回。
老何在刘以渐追击天剑宫两人后便从黑暗中走出来,依旧是那道不算高大的身影。
老何先将刘雪霁被点住的穴位解封,然后走到了陈凉身边,蹲了下来。
陈凉依旧趴在地上,老何默默地将他轻轻翻了过来,然后依如往日间地将那只干枯的手指放在陈凉的虎口处,然后玄府内的玄气迅速抽离,在手指处化成一股可以缓解伤痛的暖流,缓缓流入陈凉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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