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道的修为,那也自是众望所归。
现如今,他们也只能依靠民心对灵越皇进行压制,对殷明进行打击。
可常青却略显踌躇,“可如此一来...我们兵围皇城之事便...”
兵围皇城这事不能让旁人知道,更加不能让天下万民知道。
这对宇国皇室而言本就是耻辱,乃是千古不现的耻辱!
一旦他们将消息散布出去,必然受到万民质疑,到时候不仅难以取得舆论支持,反而自己会先陷入被指责的困境。
可王崇却恨铁不成钢的怒视他一眼,“都到了这步田地,还谈什么皇室颜面?”
“难道被灵越弄得宇国上下不宁,你皇室便有颜面了?!”
他王崇可不是皇室中人。
并不理解皇室之中的铁律对于常青,灵越皇而言意味着什么。
常青闻言摇头道,“我并非这个意思。”
“只是...我宇国皇室乃古皇后裔。”
“同室操戈之事,亘古未有,而今若是发生在我身上,却叫我日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这条铁律便相当于横在宇国皇室面前的一道深渊。
深不见底,烟雾缭绕,飞鸟难渡,人迹罕至。
莫说宇国皇室中人未曾踏足这道深渊,便是古皇朝当年也未曾有过如此之举。
这道神秘莫测的深渊早已成为宇国皇室的信仰所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触碰与横跨。
王崇还欲再言,不料常青却道,“老帅之意,我省得。”
“我虽不满灵越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亦深知无为而治祸国殃民。”
“可若因此而同室操戈,流血飘橹,便是我坐上这个皇位,也是心中不安。”
话到这里,王崇已然明了。
这个常青不仅没有当皇帝的运气,甚至连当皇帝的气概也无。
一思及此,王崇只微微拱手,“你好自为之。”
言罢,王崇转身便走。
常青见状只得一叹,当即传来韩羽。
“老丞相什么意见?”
韩羽的父亲韩孤离在宇国的威望并不比王崇低。
若能得他相助,或许这件事还有转机。
至少可以和殷明论上一论。
可韩羽却摇头,“家父不问世事多年,此次更是没有言语,想必是早已淡然于心。”
常青再度一叹,目光萧索的望向皇城山脉。
而这时,反皇派的众臣先后出现在英国公府门前,集体对着常青请愿。
“国公深明大义,切不可让陛下推行无为而治啊!”
“文道教义,愚弄百姓,国公务必为宇国百姓做主啊!”
如此等等,均是对无为而治,对文道的鄙夷与谩骂。
此刻常青心中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虽然他很想放手一搏,可是却始终无法迈过心中的那道坎。
“诸位都起来吧。”
“此事,本公已然尽力,天不遂人愿,亦是无奈罢了。”
常青道完这句,便转身入了府中,再未多言。
韩羽跟随在他身后,问到,“那皇城...”
“再看看吧,若皇帝当真要推行无为而治,难道你还真敢弑君不成?”
韩羽自是不敢,可他不敢,并不代表他人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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