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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明这是在讥讽张亮。
柳清抚掌笑起来,这首诗通俗易懂,他也听懂了。
殷明说的是缝衣针,却是藉此暗喻下人趋炎附势。
诗文虽然粗俗,道理却深。
正在这时,张亮像是被针扎了屁股,一下跳了起来。
张亮原本伏在地上,不敢作声,更不敢动弹,生怕殷明再注意到自己。
屁股上尖锐的刺痛,却是让张亮惨叫一声,蹦起来,夺命狂奔而出。
张贺的惨状还残留在眼前,张亮可不敢想象自己也挨上那么一下。
张贺那是打通经脉的武士,筋骨坚实,尚且浑身是伤。
若是给他张亮来这么一下子,只怕整个人都要被大卸八块了。
其实,殷明不过动用了一点点残留的文气,张亮完全是被张贺的惨状吓破了胆。
张亮身后,柳清哈哈大笑,显然是觉得这情形颇为喜乐。
殷明忽然叫道:“张亮。”
这一下就像是定身咒,一贯瞧不起废物少爷的张亮顿时止住脚步,哪里还敢移动半分。
小人如此,你强,他就弱。
幸好殷明并不打算为难他,只是用下巴戳了戳张贺,道:“把这废物抬出去,莫放在我门前碍眼。”
张贺自来到帅府,就压在殷明头上,有些飘飘然的。
看到殷明做出如此羞辱性的举动,顿时忍受不住。
张贺怒道:“殷明,你修炼什么歪门邪道,以为就成气候了么!”
“今日若不是我猝不及防,你岂能胜我?”
“我告诉你,你才是那个废物,大帅永远不会把你瞧在眼里。”
殷明淡淡的道:“你以为大帅就把你瞧在眼里了吗?”
张贺道:“哼,那是自然,我是金吾卫,领爵的武士,岂是你可以比的?”
殷明看着地面,蚂蚁从土地上爬过。
殷明喃喃道:“蝼蚁与尘埃,哪个更微不足道?”
殷明摆摆手,示意张亮赶紧把张贺搬出去,他懒得跟张贺多说什么。
柳清轻声道:“殷兄说话,总是有深意,可惜张贺那蠢货听不懂。”
殷明知道,柳清明白自己的意思。
殷大帅何其强大,武通天人,连鹧川河伯都差点死在他手里。
鹧川河伯可是从古元皇朝,传承至今的五家名门之一的家主。
那是动辄毁城灭邦,能影响千元大陆形势的大人物。
对殷大帅这种恐怖级别的人物来说,张贺和殷明就像是蝼蚁和尘埃,都一样微不足道。
柳清道:“过去闻听殷兄没有武学天赋,不能继承家业。”
“现在殷兄以文入道,未来未始不能重获大帅青睐,蒙受圣恩,承继国公之位啊!”
殷明微笑不语,他何须大帅青睐,皇帝恩宠。
相反,为了原本的殷明和其母亲,他与大帅早晚要论个明白。
柳清和殷明聊了几句,殷明才知道柳清此来的目的。
原来青林侯府上闹鬼,让侯府焦头烂额。
当朝宰相建议青林侯来帅府借一柄浇铜黑耀弓,以为辟邪之用。
那是殷大帅年轻时探索上古遗迹得到的一柄神弓,威力且不说,辟邪最是厉害。
弓身乃是一种墨色奇石,外浇赤练铜,弓弦乃是河伯之子的蛟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