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今天就是2021年元宵节了。半百又三的我成为啃企一族(就是未到退休年龄,企业发一部分薪酬就可以回家休息)已经17个月啦。今年的春节比去年略显轻松,戴上口罩,至少可以看看电影,逛逛都江堰、看看青城山。初八跟着好评看的电影《你好!李焕英》以及近期的电视剧《山海情》、《爱的厘米》让我的泪腺发达了不少。里面的许多故事让我产生共鸣。于是乎,我就有了把我的半生故事写出来的想法,故事很零碎,但全部都真实。我想把他留给我们的那个时代的同龄人,把他留给孩子们。
据妈妈说我出生于1968年冬月20日太阳快落坡的时候,名字就叫二娃子。出生地四川省XX县金尤公社七大队第二生产队余家高屋基,那里依山畔水,树木成林。家门口就是河,在家里都能听到哗啦啦的河水流向10多米落差的小溪。
小溪穿过良田把全队200多人分成两边,一边是谭家湾,一边是余家高屋基。队里的娃就4个姓,谭家湾以谭姓为主加一户龙姓,高屋基以余姓为主加一户梨姓。
1975年前,自己的记忆比较模糊。那个年代,每家都有好几个孩子,我一般都跟同龄的或者比我小一点的伙伴玩耍。梨二娃、梨建娃、余三娃子、余红娃子、余冬娃子是我的死党。
春天,万物复苏,我们成天在竹林中,在山坡上到处去找鸟窝,掏鸟蛋。鸟蛋一窝有3-6个,蛋特小。壳很薄煮出来很不好剥。很多时候,蛋还没有拿回家就已经玩坏了。
4、5月育秧苗时,是最好的捕黄鳝和泥鳅的季节,晚上拿个灯笼,拿着自己用竹片加工成锯齿状的木夹子,到秧田、水田里夹黄鳝。看着别人收获满满,我和哥哥也跃跃欲试,于是哥哥自己做了夹子,晚上带着我去大干了一回。这时的水还是有点凉的。晚上的黄鳝比起白天要懒散的多,容易夹住。水田里的鱼很多,在灯光下轻轻的摆动,可是如果能抓住夜间的鱼那才真的是高手。忙乎了一晚上,收获满满的哥俩回到家,取来家里的自制大木脚盆,倒立笆篓,见证成果。倒、倒、倒,怎么不出来呢?“只有一条黄鳝?”“不可能呀!”“真的就只有一条,并且是被夹死了的。再仔细一看,哎!原来装黄鳝的笆篓底部有一个洞,黄鳝早就逃生了。
夏天,是我们最快乐的季节。家旁边的河是我们的最爱。尽管我们开始还不会游泳,但我们成天泡在水里洗澡,如鱼得水。中午,我总是闭着眼睛等爸爸妈妈睡着了,等着小伙伴发出的声音信号,轻轻的从床上爬起来,一溜烟的奔向小河里。安全是父母们最担心的事情,我们几个小伙伴都有过差一点被淹死的经历。可父母他们成天忙的昏天黑地,精疲力尽,的确也没有多少时间来管我们。我自己因为洗澡差一点被淹死,幸好被堂叔发现,救生命于危难中,为这事,我哥被父亲打的遍体鳞伤,因为这次洗澡哥哥在场,父亲责怪哥哥没有把弟弟照顾好,事后没有给爸妈汇报,从这后我就只好跟我的小伙伴一起洗澡玩耍了。梨超贵叔叔为了防止梨二娃、梨建娃两兄弟去河里洗澡,就在孩子的肚皮上用钢笔胡乱的画上印记,可是河的吸引力远远超过挨打受罚。洗完了,怎么办呢?红娃子家爸爸是铁路工人,他家里经常写信,有笔和墨水,拿来胡乱的画上,回家他父母早已忘了印记的符号,过关。可是幸运不是天天都有,有一天我们在河里玩的正欢,梨叔叔去大队办事路过桥上,一下发现他的两个孩子都在河里洗澡,气的咆哮如雷,揪回去一阵暴打。不过三天后,照洗不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先后在7岁前无师自通的条件下都学会了狗刨,所以现在的孩子说游泳学不会,我会很惊讶。
夏天也是我们最忙碌的季节。一场大雨,田里的水满出来了,我们就拿着家里担土的撮箕,到河沟里去拦水捕鱼,那时候的鱼真多,每次涨水都能捞到好几斤。到了枯水期,我们就光着身子下到小溪里,沿着小溪的两边伸手去洞里摸螃蟹,生产队里的社员最烦我们,说我们把溪边的土都扣松了,会引起两岸垮塌。每次把手伸进洞里,都会被螃蟹的大钳子钳住,痛的哇哇大叫,但我们却和螃蟹一样都抓住对方不放手。抓住后用桑树皮把大钳子栓起一串提回家。那时我们不知道螃蟹这么营养也不知道这个怎么吃,很多时候就丢给猪吃,当我们看到猪被螃蟹钳住鼻子使劲摆动它的长嘴巴时,我们开心的笑到短气。稻子成长期,我们拿着自己用曲别针做的鱼钩,砍一根细长的竹子,绑上妈妈缝衣服的黑线,在潮湿地挖几条蚯蚓,沿着田坎查看,有洞有水泡的地方钓黄鳝,很好钓。稻子快成熟时,我们就去钓青蛙。当然我们也要帮家里干一些农活,5岁就开始烧火做饭是最基本的。夏天从苞米杠上把苞米掰下来是最我最不喜欢的工作。苞米杆的叶子异常锋利扎人,一场农活下来,手臂、背上画满一道道血刀痕,遇上汗水,痛的不得了。
夏天是我们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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