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皇帝的命令在萨丁军队中做观察员。他的父亲曾经在拿破仑皇帝的麾下战斗过,最后死在滑铁卢,只给自己的妻子和才一岁大的儿子留下了200个法郎的遗产和一个拿破仑皇帝加封的男爵称号。不过随着拿破仑皇帝的失败,这个“男爵”称号自然得不到复辟的波旁的承认。甚至,作为危险的波拿巴的追随者的儿子,小时候弗朗茨还受过不少的欺负。好在共和国终于又回来了,然后,帝国又回来了。他的“男爵”身份也得到了承认,并且得以进入军队,为新的拿破仑陛下服务。
现在弗朗兹男爵正在书写给皇帝陛下的信件。作为观察员,他要向皇帝陛下汇报战斗的情况并提出自己的看法。
“今天的战斗在很大程度上只是试探性的,这一点从埃马鲁埃尔二世国王并没有在战斗中投入装备着最新式的后装步枪的部队就可以看出来。埃马鲁埃尔二世国王陛下将他们全都布置在靠后一点的几个高地上,这种做法,显然是为了便于撤退。我想他的想法应该是想要通过逐步的抵抗,为我们的军队的到来赢得时间。
虽然撒丁人总体的布置是保守的,防御性的,但在今天的战斗中,撒丁人还是表现出了巨大的勇气的,一些仅仅经过了不到三个月的训练的征召兵就像是身经百战的精锐部队那样英勇无畏的进行了战斗,他们采用了英国人式的战术,一枪不发的顶着对手的齐射前进,直至走到距离对手不过二十五米的距离上,在立定齐射,然后发动刺刀冲锋。几乎在一瞬间就打垮了发起试探性攻击的奥地利部队。不过在随后的战斗中,这些部队也立刻就暴露出了训练不足的一面。在追击溃逃的奥军的过程中,他们的队列完全乱了,这使得他们在遭到奥军骑兵的攻击时损失惨重……我从在撒丁军队中的美国顾问那里知道,他们除了为撒丁军队提供了一批枪械之外,还为他们提供了一种叫做‘大力丸’的药品,据说这种药品能够让人忘掉恐惧,能让懦夫也变得勇敢。正是因为服用了这种药物,那些撒丁人才能表现得这样的勇敢。我从美国人那里买了一盒样品,随信一起奉上,以供检验效果……另外,因为有这样的援助在起作用,我个人认为,奥地利人不可能迅速的获得胜利……”
……
“你们觉得那些撒丁人说的,因为飓风的影响,他们的药品几乎耗尽了的说法是真的吗?”吉乌莱将军问。
所有的人都望着吉乌莱,谁都没敢吭声。事实上,绝大多数人都相信,或者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如果不能尽快击败撒丁军队,法国一旦介入,奥地利将会处于非常不利的境地。而且,看看那几个俘虏的样子,似乎也不太会说谎。
“昨天撒丁人摆在正面的那些部队应该在开战前都服用了这种药物,嗯,从俘虏的情况看,药效过去后,人会非常的疲惫。所以如果撒丁人都用了药,而且他们已经没有库存了的话,那么这个时候就是他们最为脆弱的时候。现在,撒丁人的位置相比昨天后撤了大约4英里,住在在这里,”吉乌莱将军继续说,“侦察兵报告说,在撒丁人再这里,还有这里的高地上布置了部队……你们觉得我们现在应该追上去吗?”
“将军,我怀疑撒丁人部署在这几个高地上的部队,就是那些俘虏们提到的在昨天的战斗中并没有出现的所谓的‘精锐’部队。”一个军官说,“撒丁人希望战争能拖延下去,以便让法国人有时间干预。所以,昨天的交战,他们根本就没有做决战的准备。敌人控制着这两处高地,就可以确保他们的退路的安全。火炮布置到这两处高地上,就可以覆盖很大的一片区域。我相信敌人已进行过校炮试射了。通往都灵的道路也要从这里经过,我们的部队不拿下这两处高地,就不可能追击敌人。”说到这里,这位军官抬起眼睛来看了看吉乌莱将军。
“啊,安德鲁,你说的很好,继续说。”安德鲁的父亲是吉乌莱的老朋友,对老朋友的这个孩子,吉乌莱还是非常喜欢的。
“我们再看看,在这里,也就是撒丁人的主力驻扎的位置后面不到两英里,就有有一处高地,如果我是撒丁人的指挥官,我就会让部队多走两里路,在这里驻扎。这样就可以和现在还留在这两处高地上的敌人交替掩护,逐步后撤。但是敌人却驻扎在赵现在这个位置上了。这个位置根本没有那一处来的有利。敌人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估计,这就和用药之后的极度疲惫有关。那几个俘虏的疲劳到现在,还一点都没有缓解,所以,我估计,他们的主力部队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我们迅速的拿下这两处高地,然后追上去,就有机会一举击败那些撒丁人。”
“很好。”吉乌莱将军说,“对于安德鲁少校的意见,你们有什么看法?谁赞成,谁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