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好嘞!”梅森一跃而起,提着他的步枪走到了士兵们面前。在距离他两百多米到四百多米的距离上已经依照不同的距离摆好了几个用来模拟敌军脑袋的瓦罐。梅森迅速的瞄准了最近的一个瓦罐,开了一枪。
“砰!”随着一声枪响,一个瓦罐立刻炸裂开来,瓦罐里的水四处飞溅。
“好枪法!”还没等士兵们赞叹完,梅森已经迅速的拉开弹膛,退出了弹壳,并装入了一颗新的子弹,然后又是“砰”的一枪,有一个瓦罐应声而碎。梅森连开几枪,弹无虚发,将所有的瓦罐,无论是两百米外的,还是四百米外的全部击碎。而意大利士兵们的眼镜也和这些瓦罐一样碎了一地——如果他们有眼镜的话。
“刚才梅森先生开了十枪,命中了十个目标,我想问一下,你们觉得你们用自己原来的烧火棍,在这段时间里能开几枪,能命中几个目标?”罗布森趁着这个机会,又一次夸耀起了自己的枪。“我敢说大部分人,在这个时间里只能完成两次射击,运气好的话,能击中一个目标。现在还有人觉得我这个美国蛮子是在自卖自夸吗?”
他得意洋洋的看着那些目瞪口呆的意大利人,然后继续说:“当然了,这样的一支好枪,可不能交给笨蛋糟蹋,所以今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和其他的教官会你们如何保养,使用至阳的一支步枪。”
……
相比前膛步枪,活动部件更多的后装步枪在保养上要更复杂一些,当然,相对于后世的那些自动步枪来说,麦克唐纳1857的保养简单得令人发指:整支步枪就没有几个部件,加上设计的时候,史高治还特别注意了拆装便捷方面的要求,所以对于一个稍微受过训练的家伙来说,用一颗1857的尖头子弹,就可以在五分钟之内将整支步枪拆开,而一个训练有素的黑水的保安更是能在蒙住眼睛的情况下,用三分钟完成整支步枪的拆卸。
然而,当这支步枪到了那些浪漫甚至是散漫惯了的意大利人手里,事情就发生了变化。当罗布森在给他们讲解如何用一颗子弹拆开步枪的时候,某些意大利人却在小声的议论着美国人的这款步枪在造型上不够美观。
“真不愧是北美野人搞出来的玩意儿,你看看这个枪托,虽然用的是正宗的上等胡桃木,但是居然没有雕刻上漂亮的花纹,而且,你看那油漆的颜色和亮度,真是糟蹋了好木材,要是换我们意大利人来做……”
“还有,配套的刺刀的刀鞘你看到了吗?直接就是用一块牛皮卷吧卷吧弄出来的……”
“你们几个,在说什么呢?”罗布森怒吼道。
“报告教官,我们在讨论你教授的内容。”一个意大利士兵站起来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罗布森问。
“帕特尼。”
“很好,既然你这么认真的学习了,我就让你上来按我刚才做的那样先分解一支麦克唐纳1857然后再把它组装起来吧。”罗布森说,“如果无法完成,依据内维尔少校给我的授权,我要处罚你围着操场跑20圈。”
周围的意大利人一起哄笑了起来。帕特尼慢慢地走到操作台前,那里放着罗布森刚刚组装好的一支步枪。
“好吧,士兵,你可以开始了。”罗布森冷冷的说。
帕特尼望着眼前的步枪愣了半天,然后弱弱的问:“教官,请问改锥和钳子在哪里?”
……
“叔叔,对不起,你给我的那种火药,我找不出复制的方法。甚至连可行的思路都没有。”拉摩特?杜邦对他的叔叔亨利?杜邦说。
“真的没什么办法吗?”对于化学,杜邦公司的掌舵人亨利?杜邦其实所知不多,在这方面,他几乎完全信赖他的侄儿拉摩特。
“很难,甚至基本上不可能。”拉摩特?杜邦说。在化学方面在当时的条件下,要进行逆向工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么改进我们现有的火药,能不能在性能上接近或者达到与它相当的水平?”亨利又问道。
“不可能,别的不说,单就燃烧之后无烟雾也毫无残留物这一点,就不是我们的火药能够做到的。”拉摩特?杜邦普颇有些沮丧。
“看来我只能让戈登先到克利夫兰去跑一趟了。”亨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