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被吸干了整个人的生机。
可怖的是,这队伍连袭击者的面都没见着,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下矿井后没多久便走散,伤者伤,死者死。其他人在底下迷了路死的乱转了一圈,一无所获。
下午时候,我们六个人分为两个组,一路人去四个矿井施工地转悠,着重注意三号矿井。观察周围的地理环境,地脉地形等。
另一组人找到工人询问问题,试图找到线索。矿难案中死亡的六个人的相关情况,矿上曾经发生过的大小事情,某些被我们重点关注的人物,如宋矿长、陈大炮等人的人际关系等。
我们六个人都没闲着,一直忙到晚上。吃过晚饭,几个人左等右等不见宋矿长,于是只好步行十来分钟上山,到采区办公室我们的暂居地休息。
一直到晚上十点钟,今天白天一直围着我们转的宋矿长始终没露面。
“不好了出大事了!宋矿长出事啦!”
十点钟刚过,两个人打着矿灯摸上山来,口中大声嚷嚷着,一脸焦急的敲门,在门外喊道。
这个点我们都还没休息,所以两间屋子很快打开门,只见一号矿井和二号矿井的领班,宋矿长两个本家侄子站在外面。
听到他们的说话声,我心中一沉,出门后问道:“宋矿长怎么了?把话说清楚!”
“老叔刚从矿井底下出来,他身上到处都是血,估计快不行了!几位领导,老叔惦记着你们,我们送他去医院他不肯,非要先跟你们说几句话才成!你们赶紧的跟我们走!”
其中一人说道。
“这好好的咋就出事了呢?”李青青提出疑问。
“他下矿井了?不是跟他说了下面危险,别私自下去吗?”
郭美丽提出不满的质疑。
周言则是皱了皱眉,他想得更多。
“走,一起下去看看。”
我们很快赶下去,三号矿井距离采区办公室最远,紧赶慢赶,约莫半小时后才到达。
三号矿井施工地亮如白昼,大灯都被打开,采区大部分人都听说出事,集中到了这里。
“宋矿长人呢?在哪儿?”
我们是生面孔,而且比较年轻,来这里虽然没两天,大部分人却都认识我们,见我们赶过来,都给我们让路。
“那边,车那边!刚抬上车,准备往医院送哩!”
有人给我们指路。
宋矿长的那辆皮卡已经启动,车灯打开,正缓缓往山下开。
“等会先别走!”
我们急于知道宋矿长的情况,所以出声拦阻。开车的人却没听到我们的声音,车开到大路上开始提速。
我有些急了,灵机一动之下弯腰伸手捡起一颗石子,然后瞄准方向运足力气,扔了出去。
砰的一声脆响,车窗玻璃被我扔出去的石头砸碎,有人咒骂了一声,然后车子一个急刹,有人打开车门出来。
那人捂着脸呲牙咧嘴,不等他喝骂,我们跑了过去,然后打开车门。
只见宋矿长整个人横在后车座上,被布单包裹着,那灰色的布单被鲜血染成了暗红。宋矿长脸色惨白,呼吸急促,人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失血过多,外伤!可救!”
车里面空间狭窄,只有我跟周言两个人钻了进去,周言早我一步搭手在宋矿长的手腕上,没过十秒钟,得出判断结果。
“看他这情况只怕耽搁不得,必须紧急送往医院。”
周言点了点头认同我说的话,宋矿长睁开眼睛看到我们,呼吸变得粗重,神色很是激动。
“你别急慢慢说。”我连忙对他喊道。
“小心……小心瘸子!他……他在底下……是他,是他在害人!”
宋矿长结巴着把一句话说完。
“还有别的话想说吗?”一股暖流顺着我的手涌入宋矿长体内,我给他输送了一股道气,希望能遏制他的伤情。
“走最左边……注意安全!俺老宋希望你们还我一个公道!”
宋矿长眼里闪烁着泪花,勉强又说出这么一句话,然后晕死了过去!
我和周言对视一眼,然后不多说什么,从车上下来。开车的司机捂着脸还在骂骂咧咧,意思是我不该扔石头砸中了他。
我把钱包拿出来,一沓现金全都抽出来,然后塞给那人,“少特么磨叽!赶紧的把人送去医院!路上要快,注意安全!”
那人先是一愣,然后接过钱什么话都没说,钻进驾驶座然后启动车子,飞快向山下狂飙。
“看来我们有必要立刻下三号矿井一趟了。”
目视车辆远去,我叹息了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