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蔽日的气势,缓缓地出发。有道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禁军经过大半年的苦训,所有人都学会了水性,操舟。此刻乃是第一次出击,他们除了一些紧张,也没有什么不适,和平日里训练没啥两样。一路上,战船过处,惊起不少野鸭、鱼鹰,直看得卢胖子眼热,要不是考虑到打仗,他还真想射几只下来打打牙祭……
而梁山上,尤竣已然好几日没理山寨事务了,每日就在自己的青瓦房中,饮酒度日。就连郝佘过来报告情况,他也是淡淡地说一句“知道了”,便打发郝佘离开了。
郝佘见他这副模样,便知道自己所托非人,尤竣乃是烂泥扶不上墙,他跟错了人。叹息一声,便折返回去,也开始为自己寻条后路了。
就这么一连过了几日,看得压寨夫人都忧心不已。她也隐隐听说了,这是朝廷要打过来了。说心里话,她觉得做一个安分守己的老百姓也没什么不好的。要是打不过,便降了吧,朝廷不是说只要受了招安,既往不咎么?只是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劝尤竣。
“大当家,别喝了,你都喝了好几天了……”她想夺过酒壶,可尤竣什么身手,哪怕是有了醉意,也轻易地闪躲了开去。
“走开!”
她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尤竣,吓得退了两步。正待说些什么,门外闯进来一个喽啰,惊慌失措地说道:“大当家……”
“天塌下来了?”尤竣没好气地说道。
“禁军……禁军来了!”那小喽啰吞吞吐吐地说道。
尤竣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道:“来了?来得好啊,待我去会会这帮狗娘养的,老子没去招惹你们,你们倒想把老子赶尽杀绝!”
那压寨夫人吓得花容失色,徐娘半老的脸上,瞬间失了血色:“大当家,不可!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
看着怀里的美人,尤竣头脑清醒了些。
“要不,我们降了吧?”压寨夫人梨花带雨地恳求道,可惜尤竣从来没有想过要投降。
“降了?我翻江龙做不到!”尤竣把她轻轻推开,“不打一场,我翻江龙不甘心!哪怕要降,也得打完再说!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怕谁啊?”说罢,尤竣喝道:“那老子的盔甲兵器来,老子要会一会这帮狗娘养的。梁山是这么好打的,老子要让他们啃下来,也嘣了牙齿!”
那小喽啰应道:“得令!”
尤竣此刻的酒意上涌,只觉得一股血气充满了胸腔,豪气干云地说道:“你莫哭,待我杀退了禁军,我再带你远走高飞!”
话音落下,他便走了出去。压寨夫人看着他雄阔的背影,一时间愣住了,喃喃地说道:“祸事了,祸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