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伙长,你要是有指挥使那功夫,也能耍人玩了!”
那伙长一巴掌拍了拍那个禁军的脑袋,板着脸道:“要是咱有那功夫,至于还是个伙长?再不济,也得是个校尉吧?”
就在这时,营帐内传来一阵喘气声:“你耍诈!你不用刀,便哄了俺用刀,你却占了便宜!”
“哈哈哈哈……”这一下,不仅卢胖子笑了,营帐外面的禁军听了,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卢胖子笑骂道:“合着你这理由,这用刀不占便宜,不用刀的,倒是占了便宜?这样罢,你再起来,本将用刀,你不用刀,看看到底是谁占便宜?”这话一出,大牛登时不吱声了。“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
“……没甚么好说的,俺技不如人,你要杀要剐随你便。杀了俺,俺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大牛头一偏,已经闭眼等死。
卢尘洹好整以暇,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在椅子上坐下,喝了一杯茶,才缓缓地说道:“谁要你的命了?本将看你不失为一条好汉,本想搭救你一把。不瞒你说,陛下早已下旨,要将梁山水贼,一网打尽。哼,就凭你们这几千人,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别想收买俺,俺可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大牛虽然憨直,可不算蠢。做了好些年的三当家,脑筋也开窍不少。
卢尘洹说道:“本将只想知道,你为何落了草,做了贼?”
大牛冷冷地说道:“要是能做人,俺哪里会做贼?”
“哦,看你说的,是有人逼你做了水贼?”
大牛恨恨地说道:“还不都是你们这些当官的!”
“诶,你搞清楚了,本将可是禁军厢正指挥使,乃是将,不是官!”
“反正都一样!”
“怎么能一样呢?行了,行了,不跟你扯这个。说说吧,为何从贼?”
大牛冷冷地说道:“那年,县里一个县里的官,看中俺妹子。俺妹子早就说好了亲,就要嫁过去了。可那狗官,说媒不成,便来强抢。俺气不过,一刀宰了那狗娘养的。后来俺妹子被他所辱,投了河。俺也被捉了。若不是大当家救了俺,俺也上了刑场,早被砍了脑袋……”
卢尘洹一惊:“甚么官这般大胆,竟敢抢夺民女?”
“俺不懂,只知道他是管钱粮户籍的……”
卢尘洹明了于心:“原来是个主簿,好大的狗胆啊!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十三年前了罢!”
“原来是先皇在位之时……大个子,你恐怕有所不知,当今天子乃是仁明之君,素有大志。自登基以来,肃清贪官,整个大顺官场,刹住了歪风邪气。日后啊,还有这档子事,就直接去告给监察司行了,陛下决不轻饶!”
大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天下乌鸦一般黑,便是皇帝,也都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