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来不及感慨禁军的战斗力,他便下意识地要禁军紧紧咬在水贼背后。
在他一旁的白通榆,摇着羽扇,并未说些什么。只是淡淡地看着梁山水贼,似乎那些死去的人,在他的眼中,不过是死了一两只鸡鸭罢了。其实,白通榆不过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罢了。只是这种对生命的漠视,若不熟悉他的人看了,还道他无心无肝,冷血至极!
翻江龙尤竣,下令收兵撤退后,躲在船舱里,暗道好险。他透过小窗,亲眼看到大牛所在的车船,被那“妖法”打中,竟一下子停顿了下来。车船没有了速度,就等同于一个活靶子,等着被禁军所俘了。别看水贼困兽犹斗的模样,其实也只是强弩之末,不成气候了。
“大牛啊,做哥哥的对不住你啦!”尤竣心中道,“若我此刻不退,恐怕就不止折损你一人了……你放心,若你死了,你的老娘我会替你寻个人伺奉到老的……”
尤竣心中也有些悔意,为什么要来试探禁军的深浅呢?明知道禁军乃是朝廷精锐,非厢军能比。可自己还是猪油蒙了心,竟要与之硬拼。想想那些个“妖法”,就足够令人胆寒。想必再厉害的拍杆,也不能一下就让敌船抛锚吧?
正胆寒间,忽然瞥见后面有追兵飞速赶了上来,尤竣怒喝道:“给老子快点,没看到就快被追上了吗?”。
这些都是他的家底,要是拼光了,他尤竣也就不是飞鱼帮大当家了。此刻战败不要紧,能保证实力完好,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保存了实力,才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梁山水贼们,已经被吓破胆了,一个个不要命地往回跑。在这种极度恐慌之下,竟发生了好几起撞船事故。尤竣看在眼中,只觉得一阵阵肉疼。不过如此一来,竟误打误撞地阻挡了禁军的速度,他才松了口气:“也罢也罢,就当做断后好了……”
尤竣这一跑,真个是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不要命地使出了三十多里水路。也许是用力过猛,船舱底下的水贼们,一个个累得筋疲力竭,只差一口气没喘上来了。
这样的速度,在水面上是极快的。哪怕禁军再训练有素,也不可能追得上这伙亡命之徒,真正的亡命之徒!
“穷寇莫追,朱大哥,就到此吧!”
白通榆摇着羽扇,轻飘飘地说出了这句话,“这一仗,已经把飞鱼帮的胆气给打没了,剩下便是时日问题了。朱大哥有了这些个活口,足以讨得功绩。余下,只需守住黄河决口处,料那翻江龙,也要龙困浅滩!”
朱全垨还想一鼓作气,追击到梁山去。可听了白通榆这话,便知道不能再追了。毕竟禁军的战船不如这些个水贼,若是水贼被逼得走投无路,或者醒悟过来,反打一顿,那禁军便讨不了好去。正所谓见好就收,水贼一个夜袭,反而被他们捉住机会,反冲击了一次,有了这么些战果,已经很不错了。
“白老弟说得没错,传令,鸣金收兵!”朱全垨从善如流,当机立断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