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北门郊外二里地,乃是一个小村子,唤作王村。︾,这村子里,大部分是都是姓王的。
王村里,有一户人家,从新建的小屋可以看出,还是挺风光的。但从寂静的小院里透出一股悲伤的味道,走近一些,还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草药味。
“爹,把这碗药喝了吧!”
床上,一个面容枯槁的老人,正艰难地想挣扎起来,被这男子一把扶住,还小心翼翼地不让那碗药洒在地上。
“狗子,你哪里来的钱买药?”老人没有碰那药,而是反口问道。
男子喃喃地说不出话来,老人又惊又怒:“你把牛卖了?你这败家子,牛可是咱们的命根啊!下面呢,你是想要卖地?”
“爹,不卖了牛,你这病怎么办?”男子说道,“你活过来了,咱家还有什么坎过不去?便是大哥,也同意卖掉牛的。”
老人怒道:“你大哥十天半月回不来一趟,他能知道这件事?”
男子喃喃地说道:“大哥这不是公差在身,走不开嘛。大哥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同意我的做法的。爹,这不卖都卖了,药也买了,你还不如喝了吧。”
老人知道,再生气也无济于事了,只能任由男子端着药,他一仰头,全都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老人痛心地说道:“你大哥拿出所有积蓄,为你盖了这套房,为你置了地,买了牛,就是让你讨个浑家,成家立业。你倒好,为了我这样半截身子进了棺材的老头子,你把牛卖了,哪家还能看得上你?你不想想自己,都二十五了,还没浑家。要是没点家当,哪个肯嫁你?”
男子沉默了许久,才默默地把老人放躺在床上,不再言语。
而此刻长安城的天牢后面一个隐蔽之处,一个身着蓑衣的男子,顶着细雨,正和一个狱卒说着话:“王大郎,你可想清楚了?”
<></> 那王大郎沉默了一会,说道:“不成,我不能答应你。”
蓑衣男有些意外,说道:“为何?”
“天牢里的重犯出了事,所有人都要受牵连。我上有老,下有小,给你做这件事,我全家都要遭殃……”王大郎深思熟虑之后,坚决地摇了摇头。
蓑衣男冷笑一声,威胁地说道:“你以为不答应我就成了吗?若是你不应承,你全家活不过明日,你信也不信?”
王大郎又惊又怒:“你敢?”
“我怎么不敢?”蓑衣男冷笑一声,突然倏地伸手,扼住了王大郎的咽喉,说道:“我本为武林中人,杀你如同草芥。不过是不想惊动城防司,才出此下策。王元士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要是聪明的话,听我的话,我保你不死!”
王大郎被扼住咽喉,任凭他用尽全力挣扎,还是挣不脱一丝空隙,让空气进入肺部。眼看王大郎差点就要一翻白眼,那蓑衣男才手一松,把王大郎放开后,王大郎张大了嘴巴,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尤有余悸地看着这蓑衣男。
“把这瓶东西,放进王元士的饭菜里。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奇毒,被它毒死的人,就如同肺疾发作,与你无关。”蓑衣男掏出一瓶东西,塞到王大郎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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