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起身喊道:“闹红,你去哪?”
杨闹红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去找那个书生说道理去!”
“书生?哪个书生?难道是闹红的心上人不成?”
杨文广一时间没品味出来,直到他脑筋不抽了之后,才明白原来杨闹红说的,乃是长安城来的禁军统领王韶。“坏了,闹红这一去,怕是要闹出事情来!唉,这闺女一天到晚舞刀弄枪,也不给我消停会,摊上这样的闺女,也是前世作孽啊……”杨文广把笔搁下,连忙跑了出去。
这时,风风火火的杨闹红,再次闯进了王韶的屋子里。王韶在屋里正襟危坐,手捧经书在诵读中。见到杨闹红一身女装的进来,真有点被惊艳到。说真的,杨闹红面容精致,不输江南女子。再加上常年练武,身材极好,把一袭襦裙撑得另有一番风味。只可惜一开口,便暴露了她的本质,让王韶的欣赏,变成了一丝厌烦:“你这书生,给我讲清楚,报纸上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王韶一愣:“甚么报纸?”
“你还装傻,我不信你不看《书社报》,不看《时政报》!奉圣州边军私自调兵,已然传得沸沸扬扬。你是传旨授兵符之人,你不给我说清楚,我找谁去?”杨闹红一把揪住王韶的衣襟,恶狠狠地说道,完全不顾自己的肌肤,离王韶的脸庞仅有几寸的距离。
王韶轻轻地拨开她的手,却发现徒劳无功。杨闹红的气力不是开玩笑的,比一般男子都大。见硬的行不通,王韶开始缓缓地讲道理了:“我乃朝廷将领,陛下有旨,自当奉行。至于事非成败,与我何干?滦河一役,陛下有碍于顺辽关系,不承认这个过错,也是正常。莫说你爹爹,便是我,也可能降职受罚,你还有什么不满?”
杨闹红嗤之以鼻:“莫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是皇上的心腹爱将,他如何会罚你?”
王韶笑了笑,说道:“陛下的心思,谁能猜得到?只是你放心,陛下自有分寸,不会亏待功臣的。哪怕是一时降职,也说不定会调你爹爹回京城之中,担任个枢密使哩!”
杨闹红哼了一声,说道:“谁稀罕去长安?我们杨家在奉圣州就挺好,为何要去长安,看人脸色?要去你自己回去,莫要捎上我们杨家!”
“话可不能这么说,陛下虽宽宏大量,可你们杨家一直在奉圣州,难免会触及到陛下的隐忧。没错,世人皆知你们杨家忠肝义胆,可皇家中人,如何信得过你们?回长安,明哲保身,几世富贵触手可得。你不为自己着想,不为你爹爹着想,你也该为杨家想想吧?再说了,就算你爹爹降职了,可一调回长安,陛下早不见晚见的,心里面觉得欠了你们杨家一个人情。这有多么金贵,你知道吗?”王韶丝毫不急,娓娓道来,听得杨闹红一愣一愣的。
“你说,这皇上的人情,有什么金贵的?”
杨闹红这话刚出,杨文广就到了:“闺女,你不能……”
一进门,就见到两人姿势暧昧,杨文广也是过来人,见到这样的情景,哪里会不知道他们的猫腻:“额……没什么,你们继续,老夫什么都没看到……”说罢便走了出去,顺手还带上了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