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战船之后,一天的时间,近五万禁军都在呕吐中渡过了。自己没吐的,见满船都被吐得,那种刺鼻气味一熏,没吐的都吐了。
被虎翼军一个个拖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差虚脱。要是再迟个一刻钟,不定就有人昏迷过去了。
这些上了船的禁军,稍稍恢复了气力之后,脸青口唇白的模样,吓到了不少还没上船禁军,看向那些陈旧战船的眼神中,慢慢变成了恐惧。
而上了战船的禁军,等到吃饭的时候,连吃饭的力气都没了。他们想着,若是明日还要上船的话,那今日吃与不吃,又有什么差别?吃东西的话,可能要吐得更厉害些。
朱全垨巡营之时,看到他们都不吃东西,很是奇怪,问道:“你们为何不吃饭?”
当禁军有气无力地出理由之后,朱全垨哭笑不得,道:“明日你们休息,先记住那种感觉,不用你们上船了。”朱全垨的训练计划,原本就是这么定的。毕竟这战船不多,一次最多只能放五千人上去,再多就不行了。将五万禁军分成十队,轮流上船。既保证质量的同时,也能保证每个人都有上船实训。
要是原先在他的青龙峰那里,他都是赶羊一样,把手底下喽啰都赶上船,哪里有那么讲究。这一来战船不够,二来禁军的性命可比他原先的喽啰金贵多了,这种“赶尽杀绝”的办法,他可不敢轻易用出来。万一闹起哗变来,被逼急了的士卒第一个要清算的人,就是他自个。
要是原先在青龙峰上,他朱全垨还能靠着积威来弹压。可如今,他虽得了卢尘洹和陈方运的授权练兵。可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要是哗变,为了稳住士卒,卢胖子肯定要拿下他的。
这做人啊,做得太绝了,终归是没有好的下场。唯有留那么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朱全垨的话,让那些禁军定了心,都争先恐后地去争抢饭菜了。吐了一日,他们的胃里早已空空。此刻威胁一解,哪里还有没胃口一?即便现如今吃的都是糙米饭,但也比8▽8▽8▽8▽,m.≈.co≧m啃干粮好多了。更何况禁军之中的伙夫,今日还杀了一头猪回来,还有热乎乎的猪肉吃。虽那膻味还是那么重,可饿极了的禁军士卒。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看着一窝蜂跑开的士卒,朱全垨摇了摇头。刚想回营的时候,迎面撞见了心情烦闷,出来透气的卢尘洹。卢尘洹一见到朱全垨,勉强一笑,道:“朱大哥,吃了吗?”
朱全垨摇了摇头,道:“今日第一次上船的弟兄们。要是怕了的话,日后再想登船。那便千难万难了。刚刚便是要消除他们的畏惧,隔了一日之后,再让他们上船,应当会好很多。”
对于如何训练水军,卢尘洹一概不知。还想什么的时候,辕门外有人大声喝道:“陛下有旨意。陛下有旨意……”
卢尘洹一惊,按他的计算,飞马急报回京不过刚刚五日。这么快就有旨意传来,定然是不得了的大事,不然的话。怎么会用上飞马急报?不敢怠慢,拉上朱全垨就往中军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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