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明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然后闪身进了苏轼的房间里面,轻轻关上房门之后,才以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苏大才子,我刚刚从二那里,套来一些消息,也不知有没有用,便来和你一同参详。”
苏颂一愣,他倒是不知道,查案还能这么查,也压低了声音,道:“请,子瞻洗耳恭听。”
秦明笑了笑,道:“这原本是监察司那些人的套路,我不过借用罢了。刚刚我花了百文钱,便从客栈二那里得知,前不久,在他们这里,有两个凶恶的大汉,带了四五个孩童,皆为男童,前来投宿。按理来,若是夫妻二人带着孩童出游,这又不算得什么。但带着孩童的,是两个大汉,还因为二怠慢,而踹了他一脚。于是,二便铭记在心。他们是驾驶马车而来,那些孩童,似乎都在沉睡一样,被两个大汉轮流抱入客房之中。那二记恨在心,曾偷看他们如何对待那些孩童,嘿嘿,苏大才子,你永远不会想到,人心是多坏!”
苏轼听得他这么一,忍不住吞了吞唾沫,声调都变了:“那大汉,是怎么对待这些孩童的?”
秦明恨声道:“这两个大汉,都是会武之辈,概是怕那些孩童走脱,竟使出分筋错骨的手法,卸开了他们的膝关节!”
苏轼闻言,怒道:“竟有这等恶人?”
秦明恨恨地道:“可恨的还在后面,听二的描述,他们把蒙汗药放在饭食之中,让这些孩童吃。这才让他们感不到疼痛,也好让他们不吵闹。那些孩童,大多数是三更才药效消退,饿极了便开始吃那些冷冰冰的饭菜,还未吃完又昏死过去……”
苏轼何尝听过这等惨无人道的事情,颤声道:“那二不报官吗?”
秦明苦笑道:“据二所,这梓州里,这样的案件多了去。再了,无凭无据的,即便报官,一非亲属,二不是关切自身,官府亦是不理。要是贼人闻声而遁,再回来寻仇,谁来保他平安?”
苏轼握紧了拳头,良久才继续问道:“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秦明道:“距今已有大半年,约是年前九月之间的事。”
“那如今还有这等事发生吗?”
秦明道:“二了,自打陛下亲政以来,这伙人便好似销声匿迹一样。梓州先前,有不少孩童被拐,现如今,却少有发生。对了,他们销声匿迹的时日,和陛下重用监察司的时日几乎一致。”
苏轼苦笑道:“陛下倒是有先见之明,先创立监察司。只是这般一来,我等破案的难度,就更大了。贼人都隐匿了起来,莫我等,便是监察司,也轻易探不出个所以然来……”
秦明也埋怨道:“陛下也是的,这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偏生要你来办,岂不是为难人?你对吧,苏主事?”
苏轼刚想话,秦明却低声喝道:“噤声!”
苏轼一愣,却见秦明轻手轻脚地摸到房门边上,一手握住怀中的匕首,看模样似乎在探听着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