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多取一些回来,就放后院子里,没事的时候,你和妈多欣赏欣赏花,放松一下心情。”
“再给伍爷爷和王奶奶送上几盆,反正我培育的这些花啊,一盆都不想卖出去的!”
听了儿子的话,程土旺整个人都要爆炸了。没事让自己和老伴欣赏几百万、上千万的花,这还能放松心情?
你小子存心想憋死我和你老妈啊!
程土旺想征求一下未来儿媳妇郑美丽的看法,朝四周看了看,没见到她。
听到从厨房里传来的说笑声,敢情郑美丽和老伴在厨房里在整理碗筷呢。算了,还是别把事情搞大了吧。
他现在对儿子越来越看不懂了!
这一下午,程土旺心里都窝得慌,怎么也想不到儿子培育的一盆花,能抵得上一个村子里的人,一辈子都别想挣到的钱。
他怕把自己憋出了内伤,赶紧往聚贤堂那里走去,想找伍夫之给自己解解惑。伍夫之不是特别信任小麦吧,看他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伍夫之远远地就看到程土旺了,见他愁眉苦脸无处发泄的样子,笑道:“土旺,不会是和小麦呕气了吧?”
到底姜是老的辣啊,程土旺苦笑道:“我和这小子能呕什么气啊,就是到伍老咯里来坐坐!”
伍夫之给他递过一杯茶,呵呵一笑:“土旺,我能看得出来,你来这里,一定与小麦有关。”
“哈,伍老,还是你厉害!”
程土旺也不好隐瞒伍夫之,“这小子,我真不晓得他是什么星宿,对他越来越看不懂了!”
水阳一带,说不知道一个人是什么星宿,大意是说不知道这人是什么大仙投的胎,一举一动让别人猜不出他的套路。
伍夫之闻言,哈哈大笑:“土旺,都说知子莫若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给我听听!”
程土旺没有直接回答伍夫之的话,反问道:“伍老,您老当年闯的码头多,见的世面多,我就想问句呆话,咯在兰草花中,有的能卖上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花么?”
伍夫之呵呵一笑,说道:“有啊,比喻寒兰啊,还有什么素冠荷鼎,只要是精品货,那一放出来,就是天价!”
听他这么一说,程土旺顿时激动了起来,伍老报出的这两种花名,儿子这里都有啊。
“伍老,那个什么鬼兰是不是也值钱?”程土旺小心翼翼地问道。
伍夫之说道:“鬼兰当然值钱啊,据说,全世界至今鬼兰的存世量,不超过两千棵,物以稀为贵,好多人也只能听到这种兰的名字,想看都看不到呢。”
说到这里,他好奇地问道:“土旺,你的意思是小麦培育出了鬼兰?”
程土旺连连点头,说道:“是啊,除了鬼兰,还有你刚才所说的素冠荷鼎、寒兰,小麦都搞出来了。”
接着,他就将儿子一个在南京工作的同学,在今天上午赶到了这里,拿了两百万换了这三盆兰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伍夫之听了。
“小麦的同学走后,我问他手上还有多少咯种花,他讲还有几百盆。”
程土旺向伍夫之说道,“听他这么一说,我都吓坏了,咯几百盆要卖多少的钱啊!”
“我问他怎么处理那些花,谁晓得这臭小子和我讲,那些花一盆不卖,拿些回家让我和他妈没事看看玩,放松一下心情。”
“又还讲要给你伍老和王奶奶送上几盆。”
“听他那话里的意思,宁可毁了那些花,也不会拿它出去卖钱的!”
“伍老,你说咯臭小子到底是怎么了?”
伍夫之听完程土旺的一番倾诉,忍不住抚掌大笑,说道:“土旺啊,原来你到我这里,归根结底,是为花的烦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