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实在解不开其中的原由,只得扛了一把锄头,拉一辆板车下地去了。
自从家里办了“板桥咸鸭蛋厂”,他也不得闲了,得隔三差五到山脚下去弄一堆黄土回来。
这黄土得用锄头挖,用锄头脑磕碎。
不过,这也是开始几天要动用不少黄土和稻壳,过几天就用不了多少了。厂门口建了一个大水池子,咸鸭蛋腌成后,就要在水池子里洗干净,再蒸熟了发送出去。
水池子里沉淀下来的黄泥和稻壳,会重复使用。
……
这边后院子里,程小麦开始在井边清理那条大鳗鱼了。
黑皮围着程小麦和那大条馒鱼,乐不可支地转着圈子。跟着好主子,这天天都有美食享受啊,现在要给个神仙让它做,它也不干啊!
“靠,你拿老子裤脚擦口水?”
程小麦发现黑皮将狗嘴里流出来的口水,一个劲地在自己裤脚上擦着,顿时勃然大怒,作势要揍它。
黑皮吓得一纵身子,跃到葡萄架下的石桌上。
它歪着脑袋翻着白眼珠子,那意思你不要欺狗太甚,谁叫你天天做美食引诱狗爷啊!
程小麦懒得再和黑皮纠缠,忙着宰鳗鱼。
鳗鱼与黄蟮有类似之处,身上的黏液特别多,滑手,在宰了鳗鱼后,得抓一把盐在它身上多搓几遍,一直到将黏液全搓干净。
要做到将鳗鱼处理干净,得从鳗鱼的背部入刀,将鳗鱼去头去骨,剖开成鳗鲞;再分段切成一截截的段块。
这条黄金鳗较大,程小麦准备一鱼两吃,分别为香煎龙鳗块,龙鳗煲汤。
回到厨房,程小麦将馒鱼分成两部分,用盆子盛放好了。
用来香煎的鳗鱼,他在里面放了老抽、白糖、胡椒粉、咖喱粉、生姜米、少量的生粉,搅拌均匀了,放在一边等着备用。
然后在灶膛下升火,锅里放上猪油,将另一部分准备炖汤的鳗鱼,放进锅中,二面煎黄,起锅,放进砂罐中,加水,放入姜片、盐、冰糖,在小炉子里升上炭火,将砂罐放在上面,由着它慢慢煲汤。
什么叫***?
如果你有时间细看的话,会发现那砂罐里的汤,在文火慢炖的时候,会从鳗鱼体泛起一层层油珠子,浮上水面。
那种美味,就这么炖出来的。
这边,程小麦重新在大锅里加上木榨香油,等到锅里的油起烟时,将码味的鳗鱼,全倒入锅内,开始翻炒。
将灶膛里的火控制在中等左右,火不能烈,否则会让鲜嫩的鳗鱼糊皮;也不能太小,这样不容易将调料的味道吃进去。
在鱼肉煎得二面黄,香味四起时,加上少量水,稍煮一下,等到汤汁收起时,洒上一层葱花,可以装盘了。
一盘装不下,就多装了几盘。
这当口,砂罐里的鱼汤颜色,已经逐渐变成牛奶色了,程小麦将摘来的西红柿切成片,放进砂罐内。
等牛奶一般颜色鱼汤沸起时,再将芫荽放进里面,灭火,一罐香喷喷的鳗鱼汤煲好了!
从厨房到屋子里,都弥漫了鳗鱼的香味。黑皮急吼吼地上蹿下跳,怎么还不开吃?
……
“哇,这龙鳗汤太鲜美了,这肉滑嫩爽口,太好吃了!”
“我是第一次吃到这种香煎龙鳗,难怪说在古代只有皇帝才配吃得到呢,这味道真美!”
“这回去我要和我家里的(水阳一带,夫妻对外常喜欢将老婆和丈夫称做我家里的)说,能在板桥咸鸭蛋厂上班,真够体面的,连龙鳗都能吃得到!”
一桌子人围着桌上的龙鳗肉,吃得眉飞色舞,喜笑颜开。
钱红英老俩口不停地往新认的女儿碗里夹馒鱼,舀汤;郑美丽一张嘴更是像抹了蜜似的,爸啊妈的,叫得那一个欢。
在众人的眼里,她虽然是钱红英认的一个女儿,可谁都认为她是程家未来的儿媳妇。
黑皮暂时霸占了后院子葡萄架下的整个餐桌。它开心蹲在石桌上面,唏哩哗啦地埋头啃着餐具里的一块大鳗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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