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南飞,灼灼其羽,为谁披彩衣?”
大理皇城,“凤凰”乐坊,琴声悠扬,有歌相和。
自窗外望进去,歌声起,场中一队舞姬鱼贯而入,身后拖着长长的彩衣,如孔雀翎一般五彩斑斓。就连妆容,都有了几分像孔雀,描成五彩,脸颊之上,贴上一片小小的孔雀翎。
此时乐坊正演一出戏,说的是民间一个传说。戏子孔雀,与官家小姐刘氏相恋。却因门第森严,最后不得不泣血分离。
此时才刚排第一出戏,段旻启和紫薇俩个趴在乐坊窗户前,看得正高兴。
“为何不进去看?”尾随其后的毕禧奇怪地问。
“战斐君不让,说排好才让看。”紫薇答了一句。
公子哥脾性,想怎么就怎么,有什么好奇怪的。
“孔雀南飞,哀哀其鸣,断肠相思里!”
场中的孔雀,听闻丫鬟报信,得知恋情无果,伤心不已,将悲痛之情唱得万转千回。
三个人被窗里的这一曲打动,扼腕唏嘘,只恨自己不是那官家,恨不得将小姐立时许配给他。
“孔雀南飞,斑斑其羽,折翼为多情”。
戏子孔雀最后仰天大笑,那笑声,比哭声更撩人心扉,就连毕禧眼眶都发红了,段旻启更是哭得一塌糊涂。
还没待三人反应过来,场中的孔雀一把抽出小姐赠予他的祖传宝剑,挥刀斩下,一只手臂落地。
三个人错愕,呆立窗下
——是谁导演了这出戏?一出苦戏,一出哭戏也便罢了,三人将就看了,为何结局如此这般凄惨?非要折翼么?
“伤心绝,其心已死,哪里还有许多的花哨,偏生要犹豫片刻?”一人从乐姬群中走出,一边走一边毫不留情地说。
“梦凰姑母。”段旻启小声说道。
来人正是战斐之母段梦凰,那扮演孔雀之人,却是紫衣公子战斐。
战家每年五月有一场大戏,邀请三亲六戚,亲朋挚友至家中,赏花听戏。战斐和母亲段梦凰扮演其中的主角,“凤凰”乐坊每年一次隆重亮相,多年如此。
“重来,再决绝些!!”
“紫薇姐姐,若旻启也似这孔雀一般,紫薇姐姐是那刘小姐,大马帮可会将姐姐许配给我?”等待再次开场的这个空隙,段旻启小心地问。
“不害臊!”毕禧以为紫薇也会和自己一样,异口同声说出这一句。
“会!”紫薇想都没想就回了段旻启。
“若你再大我十岁,若你是武艺高强的平民百姓,若你再长得丑些。”紫薇回头看了段旻启一眼,又补上一句。
“为何要大十岁之多?”
“紫薇姐姐喜欢比自己大几岁的哥哥,你要和那哥哥一般老,还不得再虚长十岁?唉,呆子!”毕禧在一旁不住摇头。
屋里还未开场,段旻启还不甘心,年岁虚增十岁看来无望,又转而攻其它。
“旻启从来觉得紫薇姐姐是极好看的!人又聪明。”紫薇听闻,两眼放光,将头凑近旻启。
“极好看是哪里?”很期待地问了一声。
“背影!”
“啊!”段旻启很快就发出一声惨叫,忙不迭地逃了,纳紫薇在后面穷追不舍,两个人在“凤凰”乐坊的院子里追来打去,哪管屋里的那一出《孔雀南飞》刚刚演了最好的一场,就连场下的段梦凰都被感动得眼含热泪。
“不跟你玩了!”纳紫薇跑不过段旻启,扭头回来找毕禧,跑开老远气喘吁吁的段旻启只得又折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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