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争,他现在是一县之长,这些闲事都归他管!
他走到那些人身后,刚要发话,一个眼尖的百姓发现了他,急忙大声喝道:“章恩人来了,大家住手!”百姓的声音极大,喧闹的人们一听,立即让开一条路出来。
章敫一看,顿时一惊,连忙问怎么回事!原来,这群人手里拿着白菜罗卜等东西,正往一个绑在木桩上的人一边怒骂一边狠砸,而那被绑之人正是刚才被铁匠小孟生擒过来的敌将——刑云!刑云满脸都是菜叶和绿色的汁液,怒目圆睁,怒气填胸地会骂:“有本事放开我,咱们一对一地拼杀,现在绑了我手脚算什么本事?”
一个士兵拿着手里的钢刀,倒转刀背,在刑云的手臂上敲了几下:“在这里吹什么大气?你真有本事也不会被捉了!”
章敫连忙阻止了他们,将百姓和军士都劝开,说道:“大家住手,我们要有优待俘虏!”
身旁一个须发如雪的老头一把拉住章敫的手臂,哭泣道:“章恩人,你到是一片好心!刚才他们一阵弓箭攻来,像雨一样密集,我的儿子、媳妇都中了箭,现在生死难料!怎么还要优待他们?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一边哭泣,一边狠狠地向刑云吐了一口口水,他的亲人被敌军射伤,心中自然愤怒之极!
另一个老妇人更是手持大罗卜,在刑云的脑袋上砸了几下,突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我那可怜的小孙子,不知道怎么就从屋里窜了出来,刚一走到街上,就被这个杀千刀的,射成了。。。射成了满身的窟窿。。。!”她把敌军在城外射来的箭雨,孙子中箭的帐都记在了刑云的身上!
其余的百姓,都听到活捉了一员敌将,趁着敌军退去,纷纷打开屋门,寻到了捆绑敌将的地方,来发泄胸中的愤懑之气!
刑云在众人的围攻之中,手脚被捆,脸上毫无惧色,满是菜色,怒道:“我技不如人,被人活捉毫无怨言!快快一刀将我杀了,我姓刑的要是皱了眉头,就不是好汉!士可杀不可辱,你们。。。你们这样。。。可不是好汉的行径!”
章敫苦笑了一下,百姓们深受战争之苦,看来的及早结束这场战争,不然百姓们还将承受更多的苦楚!于是将大家劝开,说道:“大家都赶紧回屋去,等会儿更激烈的战事将展开,在街上是很危险的!你们放心,魏丰那小子欠下的血债,我一定帮你们讨回来!”好说歹说了好一阵,百姓们才缓缓离去。
章敫叹息了一阵,吩咐士兵们一边监视敌情,一边歇息,等会儿还有一场大仗要打。他刚松了口气,沙里飞匆匆赶了过来,一见章敫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敌军真的退了?这是怎么回事?当真蹊跷得紧!”
沙里飞坐镇县衙之中,敌军攻城之后,四门的哨马不断地将最新的战况送来!开战之初,他将章敫的四千人马分派到四个城门,凭借城墙的牢固,通过坚守杀伤敌人,然后等待敌军疲惫之时,再突然出击,魏丰和他那一万多人的援军,很快将被击退!可是,偏偏在他谋划好之后,章敫的四千士兵却离奇病倒,无奈之下只得招募新兵,暂时抵挡一下!他沙里飞胸中再有韬略,可手下无兵,一切都是空谈!
他在县衙里如坐针毡,一会儿得到报敌军箭雨覆盖,一会儿得报敌军推进到城下,一会儿得报敌军架上云梯快要爬上城头了,忧心如焚,在屋里转来转去,想不出一个退敌之策来!正当他感到绝望之时,哨马突然传来敌军退去的消息,心中疑惑,便赶了过来,一查究竟!